“砰”
“砰”
“砰”
……
夜半,空曠的練功房裡發出沉悶的擊打聲響。
兩道**上身的精悍身影正在不停的擊打木樁。
晏新安把自己的暗傷藥做出來後就直接拖著鄭西覺過來了。
沈無憂則是陪著方知微。
晏新安沒有騙人,他做的暗傷藥確實可以內服也可以外敷。
隻不過因為時間問題,內服需要有人幫著煉化,而外敷則需要兩個字
狂野
偌大的健身房便隻能看見兩人對著沾滿藥膏的木頭樁肆意擊打。
二人打的是最基本的樁功,一招一式最直接的招式。
掌戳拳打肩靠
脊柱開合如龍蛇遊走,身體起伏之間如兩隻剛剛成年的野獸。
體內真氣耗儘,鄭西覺和晏新安現在幾乎就是身體素質好一點的普通人。每次擊打又是竭儘全力,身上的疼痛難以形容。
練功房的木頭樁可不是外麵的那些普通木頭,都是千年的水桐木,硬度比鋼鐵還要硬上不少,即便是專門練體的那群猛男在練功初期都受不了。
木桶粗的水桐木樁被二人打的梆梆作響,隨著時間推移,二人毛孔如同開啟的水閥一般,升起的高溫將體內的水分直接蒸發出去。
不到片刻,二人便籠罩在以前雲霧之中。
隨著毛孔的張開,被晏新安塗抹在水桐木樁上的藥膏開始順著張開的毛孔沁入二人的體內。
“咦?”
晏新安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不是經脈乾涸還真發現不了,怪不得學院的老師總說極限之後有大造化。”
隨著藥液的滲入,晏新安驚奇的發現,他體內的經脈,穴道周圍仿佛被什麼刺激到了一樣,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些虛幻的東西。
隻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看清楚那些虛幻的東西是什麼。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這玩意他在小均界中一千年都沒有發現過。
晏新安不急,既然在他身體裡麵,好壞不論,他遲早會知道的。
而且經脈的乾涸,讓他運轉起新版《蠻山勁》,也就是他自創的功法時,幾乎毫不費力。
後土給晏新安自創的功法取了個名字。
《地經》
“百骨為基,氣凝山海,存虛不碭,流心於煬……”
不知不覺的,晏新安《地經》的第一周天,已經運行一半了。
外麵已經,變天了!
無數大人物或閉關,或入定,或休息,在那一刻通通醒了過來。
一團橫亙萬裡濃墨欲滴的烏雲壓在了石都的上方。
雲裡墨色翻湧,隻是時不時的有幾團駭人心魄的閃電劃過。
若此時有人看過去,會發現那些閃電周圍都是一絲絲被劃開的空間裂縫,短的有幾米,長的甚至直接劃過整片天空。
城中的大人物都感應到了,甚至整個大虞九品以上的強者都感應到了。
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
有幾個不怕死的想出來探一探究竟,瞬間就被家中的長輩給拍了回去,冷冰冰卻又帶著些許恐懼的聲音響徹各大勢力
“不想死的,給老子藏好了。”
“想死的,也彆想著現在死。”
這是天罰
數百年才可能出現一次的天罰。
總有一些不怕死的想要觸犯禁忌
天才?
死了就不是了!
蠢貨。
總有蠢貨想要挑戰前人用無數鮮血印證出來的禁忌。
總有蠢貨覺得自己比那些千古人傑還要優秀。
總有蠢貨覺得自己很特彆。
各大勢力或冷笑,或惋惜,卻沒有一人出現。
天罰之下,哪怕是登天的仙人,也是必死無疑,形神俱滅。
他們甚至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生怕被殃及。
更有甚者,直接在家焚香禱告,祈禱上蒼憐憫。
這是這個世界的人血脈中流傳下來的恐懼。
黑色的雲慢慢的聚攏。
天地間除了那沉悶的雷聲再也聽不到任何一絲的聲音。
甚至連風都不敢吹起。
哪怕雷聲不重,甚至都沒有春雷那樣轟隆炸響
但是傳到那些大人物的耳朵裡,霎時就讓人汗毛炸起。
雲層翻湧,一道虛幻的身影逐漸凝成,足足有數萬米之高,看不清五官,隻是一雙眼睛仿若雷電凝成一般透著寒光。
如神如魔。
就在那身影凝成的一瞬間,他動了。
數千米長的手臂劃過雲層,卷起颶風掃過,將大地肆虐的麵目全非,飛沙走石,一些生成長了數千年的古樹被連根拔起,飛了足足上百米才重重的砸在地麵上。
平靜了上百年的睦月湖四處卷起滔天巨浪,停在湖麵的畫舫和岸邊的那些銷金窟隻能被迫開啟燒錢如燒紙的防禦陣法
至於沒有防禦陣法的
巨浪衝過
整個石都的西邊死傷無數
瞬間狼藉一片
有水妖想趁著水災進行劫掠,結果剛一冒頭,就被散溢的天威震成了飛灰。
而更令人膽寒的是,這竟隻是那擎天神魔輕輕揮動了一下手臂帶起的餘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