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了,往旁邊一扔,找到個土堆直接癱了上去。
開擺!
這就是,埋骨之井?
鄭西覺一臉懵逼,為什麼和書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一個小枯井?
周圍荒的連根雜草都沒有!
說好的鬼氣繚繞,白骨遍地,陰兵借道,鬼物橫行的呢,這大白天的豔陽高照是個什麼鬼。
怎麼感覺,沒什麼危險?
似乎是看出了鄭西覺的心思,小平思路左右還是提醒了一下,“小子,埋骨之井最大的危險就是它看起來不危險。”
聞言鄭西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多謝相告,晚輩定當小心。”
小平懶散的擺了擺手,“下去吧,我在這裡等你三天,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可千萬彆掛了,經曆過滅絕師太考核的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囫圇的回來。”
“晚輩先行一步。”說罷縱身一躍
而就在鄭西覺跳下去不到一刻鐘,天邊兩個黑點出現,眨眼間便砸落在地,巨大的起浪瞬間掀飛一切,小平身下的土堆直接炸開,小平則是被起浪吹得空中自由翻滾三千六百度,最後以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狠狠吃了一波大地精華。
“我曹嗷陽光真好。”小平臉色從暴怒到燦爛僅僅用了不到零點一秒的轉換時間,
“你就是三省的督查?”畢竟是和稷下一個級彆的勢力,鄭泛海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一揮手,一道無形的氣便將遠處的小平帶到身前,身後的鄭公羊眉頭一皺,感受到虛空中縱橫的幾道靈識,大手一揮,將小平身上的汙穢清理乾淨。
還未等小平開口,虛空中便傳來輕笑聲,“有勞鄭家前輩親自前來,三省有失遠迎,還望前輩大人有大量,我這學生也不過半步化龍,便放了他吧!”
“哼!”鄭泛海冷哼一聲,將小平又放了回去,隨即冷聲道,“你三省當真好本事,都欺負到我鄭家頭上了,彆以為背靠著稷下,若我未來家主有任何閃失,你可要掂量掂量光憑一個莫乾坤能不能受得住我鄭家的怒火。”
虛空中一陣沉默,不過散溢的屏幕大概就是之類的了,過了半會,虛空中再次傳來聲音,“前輩息怒,此番考核並非三省刻意針對,實在是三省立學以來九千多年學則如此,若突然變改,恐傷天下師道。”
鄭泛海嗤笑一聲,“天下師道,好大的帽子。”不過鄭泛海也知道三省確實沒亂說,特權這種東西用起來爽是爽,但是也是最容易打破平衡的東西,除非他鄭家能抬手鎮壓稷下,不然他們也無法改變規則。
見鄭泛海不再開口,虛空中的聲音也漸漸隱去,有時候,沉默真的是金。
……
約莫下降了一刻鐘,鄭西覺終於落到井底。
伴隨著一陣卡拉卡拉的聲音,鄭西覺很快就發現,自己腳下鋪滿了淩亂卻又整齊的白骨,和直徑不到半米的井口相比,井底一眼看不到頭,還有很多條不知通往何處的隧道。
有人骨也有獸骨,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但無一例外,全都是乾淨到蒼白,不帶一絲血肉的骨頭,一看就有許多年份了,一腳踩上去不是成渣就是斷成幾節。
“這便是埋骨之井的由來?”鄭西覺一絲疑惑浮上麵龐,一直眯著的雙眼稍稍睜開,想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特彆,可以成為六品以上的禁地,但是一眼掃過去除了白骨還是白骨,毫無特殊的地方。
埋骨之井最大的危險就是它看起來不危險。
太正常了,正常到鄭西覺甚至聞不到一丁點**的臭味,千篇一律到讓鄭西覺心頭極度不安。
“埋骨之井算是危險程度最低的禁地,除了六品以上的進不來似乎其他的都不怎麼符合禁地的標準,但是同時也是記載最少的。”
記載少原因其實也很簡單,沒什麼探索價值,六品以上進不去,六品以下的沒有靈識,即便耗費多少精力也沒法探索出太多東西,而且作為禁地,埋骨之井之於七品以下的威脅並不亞於幽冥煉獄之於那些大佬的威脅,可以說付出與收入完全不成正比。
“而現有記載幾乎都提到了一個問題,那些在埋骨之井中受傷的都不知道受傷原因。”
“滅絕和閻王顯然是知道我鄭家弟子的身份,雖然不太能知道具體,但大概也能猜到我能承襲家族的《洞天術》,一是想讓我接受考核,而是想讓我來一探埋骨之井的大概。”
隻不過鄭西覺不太能理解的是歐陽錦燦和許武陵不清楚一旦自己出了問題他們所要承擔的後果嗎,畢竟自己的家族的怒火並不是一個小小的石國能擔得起的。
有意思
鄭西覺察覺到這次考核似乎多了些不同的意義。
大衍金身,起
鄭西覺神色肅穆,雙手在胸前扣了一個特殊的形狀,形若蓮花,隨即一點金光在指尖蔓延開來,沿著手臂,雙肩,背部直至全身,一個模糊的神像一閃而逝,不消一分鐘便成了一個宛如黃金鑄成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