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看著過來的三人,眉頭一蹙,沈無憂的出現讓他感覺事態有些失控。
“無憂你這是!”
如果是以前的沈無憂,他雖然不會給她甩臉色,但也不會按沈無憂的要求直接置七殺宮的聲譽於不顧。
可是自從前段時間沈無憂以四品修為逆伐三階大圓滿妖獸鐵甲地龍後,沈無憂坐實三省第一的名頭,這時的沈無憂沈家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忽視,因為她代表著沈家或許可以上到另一個高度,甚至是大虞。
這樣看的話,彆說一個七殺宮了,就算十個又如何。
可偏偏沈無憂現在才六品,還未成長起來的天才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五長老有些糾結。
沈無憂三人朝著五長老行了一禮,沈無憂說道,“其他的我不管,我隻要他活著。”
隻要晏新安還有一口氣,沈無憂三人都有辦法將他就活過來,無非就是代價大點,這個她沈無憂承受的起,鄭西覺和方知微也都承受得起。
就算承受不起,也要承受。
有時候,生硬的友情敵得過千言萬語。
“給我個理由,老夫不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置七殺宮這麼多年的聲譽於不顧。”五長老沉著臉,但還是耐心的給了個機會讓沈無憂將他說服
沈無憂剛想開口卻被身後的鄭西覺拉住,朝沈無憂搖了搖頭,“若五長老肯出手,可換我鄭家出手一次。”
鄭家的少主,鄭擎嶽的嫡長子,鄭家未來的家主,鄭西覺確實有這個承諾的權利。
鄭家?什麼狗屁鄭家?五長老剛想說什麼不知天高地厚,卻看到鄭西覺手中一閃而過的令牌,登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大虞鄭家,彆看他沈家是石國首富,世家門閥,可在大虞鄭家眼裡還真不夠看,這個少年什麼來頭,居然能代表鄭家!
如果這個承諾是真的話,不說彆的,至少可以在沈家遭遇滅頂之災時乾坤。
還沒等五長老回話,方知微也開口說道,“若五長老願意出手,我願將長安街的四家滿月樓全部送與五長老。”方知微並沒有將方家搬出來,沉淵的位置有些特殊,拿出來可能會適得其反。
如果說鄭西覺的承諾還有點虛無縹緲,那方知微這四家酒樓可就是實打實的,如果非要形容,整條長安街有兩成的收入是這個四家酒樓的,而且五長老也知道這四家酒樓不像表麵上隻是吃飯的地方那麼簡單。
這樣看的話,七殺宮的聲譽重要嗎?
不重要,今天的事人們總會忘掉的。
大不了就說這場比鬥出了故障,暗月白虎有問題等等,反正場上真正識貨的又沒幾個,糊弄糊弄得了。
不過思量片刻,五長老便做出了決定,當即準備出手。
“嗯?”
五長老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看向場內有些疑惑,而被定住的沈巍父女此時更是瞠目結舌,場內甚至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沈無憂三人見狀眼中登時蹙起了眉頭,也朝著場內看去,也是瞬間呆住。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暗月白虎將晏新安當作人肉沙包似的全方位攻擊百十來次後,晏新安基本就隻剩一口氣了,全身上下彆說每一塊好肉了,甚至骨頭都被打成碎渣,早就是骨肉相連了。
經脈就像在鍋裡跑了一天的粉條,一撈就碎,丹田破破爛爛,隻有那顆真氣種子如同星辰一般,在黑暗之中閃爍,給晏新安的防禦本能提供著真氣。
最後,暗月白虎像是玩膩了一樣,將晏新安朝著遠處擲去,狠狠砸向後場的圍牆。
“砰”
晏新安整個人鑲嵌進圍牆中,四肢和頭顱無力的垂落。
晏新安體內的鮮血早已流乾,隻剩下身上的幾根破布條一滴滴的滴落。
看到這慘烈的一幕,看台上的人竟莫名有些悲涼的感覺,有幾個衣著華貴的少女甚至捂著眼睛不敢直視。
他們似乎忘了他們來獸籠的目的了。
暗月白虎一聲虎嘯將眾人喚醒,直立的雙腿緩緩向著晏新安走去,每走一步看台上都會發出一陣尖叫,哪怕數量占比很少,但也有幾萬人,如山呼海嘯一般。
最終,暗月白虎來到晏新安身前,隻有一點點黑色的眼瞳在月光下森冷發寒,自從它剛剛誕生靈智就被抓到七殺宮以來,一直到現在,它也忘了究竟殺了多少人和妖獸了,或許是天性又或許是無儘的殺戮,它的對生命的凋零極為敏感。
眼前這個人快死了,自己打的
最後送他一程吧,就在心臟的地方,左邊對吧。
暗月白虎左腳不動,右腳後撤,身體緩緩下沉,右臂拉弓,沉重的力量仿佛能聽見弓弦繃緊的聲音,周圍的一切似乎都禁止了。
一拳轟出,尖銳的爆鳴聲連帶著一寸寸空氣炸開的爆響,人們似乎看待一團火焰在它的手上綻開。
膽小的人早已閉上眼。
沈巍父女目呲欲裂。
五長老正欲出手
暗月白虎離晏新安的心臟隻差最後五公分時,倏然停住,一股危險到了極點的恐怖從晏新安身體裡傳來,死亡的恐懼瞬間籠罩了它的每一個細胞。
會死
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