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微”嘴上雖然不客氣,但手上也不放鬆啊,血色長鞭如臂指使,似有靈魂一般,不僅力度不浪費分毫,而且專挑趙浮生薄弱之處下手,出手極為狠辣。雖說趙浮生仗著肉身強悍,造不成什麼傷害,但也限製住他的行動。
甚至有那麼一兩次,趙浮生都想解開壓製,這小姑娘太下作了。
“方知微”可不管這些,說白了這就是場生死戰,他們不活就要死,手段什麼的,管他下不下作呢,保命罷了。
而沈無憂也不愧三省第一的稱號,迅速調整過來,再次出掌時,已經變了個味道。
正在應付“方知微”的趙浮生突然驚疑一聲,沈無憂這掌“赤霄”居然在短時間內又上了個檔次,雖然趙浮生不知道沈無憂這個掌法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但並不妨礙他的判斷。
“來得好!”趙浮生突然硬接“方知微”一鞭,反手纏住,另一隻手高高抬起,單臂似擎天玉柱,狠狠朝著揮掌而來的沈無憂砸下。
這一拳,好似天傾時,擎天之柱滾滾倒塌,帶著陣陣氣浪,聲勢浩大,隱隱有雷聲陣陣!
“這一拳是我年輕時所學,歲月悠久,雖然過了這麼長時間,倒也沒全給忘了。”
“好拳法!”沈無憂驚歎一聲,卻並不害怕,散去赤霄,身法一變,一式流雲拖住,一腳後撤,馬步一紮,順勢往地上一帶,趙浮生這一拳便被化去,這一拖一帶,較之原先那一招,高明不少。
沈無憂得理不饒人,卸去這一拳力道之後,順勢欺身而上,趙浮生骨架大,個子高,沈無憂順著趙浮生胳膊一下藏進趙浮生懷中。
趙浮生頓感不妙,隻見沈無憂雙手抱懷,形似一朵花苞,轉眼間雙手托起,雙掌赤紅如火燒,綻放似帶刺薔薇,美麗卻危險。
葉底藏花,雙葉托天!
“第一手,藏花”
“第四手,赤霄!”
沈無憂雙掌毫不留情擊中趙浮生下巴,趙浮生吃痛,滾燙的真氣直接透過他的皮膚燒在他最薄弱的地方,可惜這個時代不知道什麼叫神經。
此時的“方知微”見狀,血色長鞭再次揮舞起來,如一條靈動的毒蛇,刁鑽地朝著趙浮生攻去,試圖與沈無憂形成配合,徹底壓製住趙浮生。
趙浮生身形急轉,如同旋風一般,單臂揮舞,與那長鞭不斷碰撞,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
一時間竟落了下風!
小黎村,晏宮吟正津津有味的透過麵前的光幕看著三省學宮的大比,瓜子卡拉卡拉的磕了一地,看到沈無憂藏花赤霄齊出直接拍手歡呼,轉頭美眸瞥了一下雲天山,意思是你教的?
雲天山攤手,心中也是點頭,原以為沈無憂要到七品以後才能將這三十手的兩式相融,沒想到才半步化龍便學會,天賦確實可以了!
“小微一體雙魂的事你是不是以前就發現了?”晏宮吟突然問道。
“也不算什麼一體雙魂吧,就是她體內那隻金蟬太無聊了。”
“上古巨凶也會無聊?”
“誰知道呢!”
“這小老頭人還不錯,嘴上說的狠,放水放的也挺狠的!”晏宮吟嗑了一口瓜子,隨意說道。
雲天山笑嗬嗬地說道,“畢竟八品,三省的老師再怎麼壓修為也不至於被幾個學生打成這樣。”
“最近好像不少人想打聽新安的背景,需要見見嗎!”晏宮吟挽了一下鬢角的青絲,漫不經心的說道。
雲天山嗬嗬一笑,“等他們能進得了村再說吧。”
“聽你的!”
村東老李家!
老李頭小兒子今年剛滿六十,鋤完地回到家,將鋤頭往牆角一擱,扯著嗓子就喊,“爹,村子外麵來了好多人,不知道要做什麼,這外頭冰天雪地的也不進來!”
“你管那些閒事呢,那地凍的邦硬,你都鋤完了?”老李頭沒好氣的罵道,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管些破事,“這外麵危險的很,你以後少管,小黎村這麼大,還不夠你活的?”
六十多歲的小兒子誒誒兩聲,瞥了一眼村外的方向,便不再做聲,轉身便進了屋內,“誒,爹,你有沒有感覺最近兩年越來越暖和了啊,一點都不冷啊”
“那是老天對小黎村的庇佑,證明咱村這些年不乾壞事,積德你出去待兩天試試,凍不死你”
小黎村村口,天寒地凍,烏泱烏泱的聚集著約莫百十來號人,衣著很符合季節,而且都是有錢人,不是貂皮就是狐皮,或是其他名貴皮草。
冷倒是不冷,畢竟修為都擺在那,都是七品以上,一個一個的老老實實的守在村口,看著村口的的那幾棵楊樹柳樹什麼的,明明大冬天的,汗水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