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清晨!
也許每一個世界每一個國家都有過年的習慣。
辭舊迎新,往常這一天人們的心情異常舒暢。
石都各處早早的布置好了一切,洋溢著喜慶的氛圍,隻待夜幕降臨。
三省學宮的學生基本走得七七八八,像是鄭西覺這種遠的,更是提前半個月就和家中長輩離開了,方知微倒是不回去,去晏新安家又不合適,便跟這沈無憂去了沈家。
晏新安卻是在青囊醫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最後的東西,清點好需要的藥材,按順序一一擺好,還有提前熬製好的藥水,針具,和一個超大號的注射器。
非常“科學”!
心中一步一步的演練著接下來的順序,每一步都需要十分精確,如果他現在是七品修為倒是不用這麼麻煩了,幸好有兩個十一品在,操作隻要不出差錯,對他來說就沒什麼大問題。
至於為什麼選在大年三十這一天,那就不得不說晏新安的“相術”了。
原本幾天之前他就感覺不對勁,好家夥昨天晚上一看,星象何止是用亂七八糟來形容啊,紫薇帝星忽明忽暗,七殺破軍貪狼看那樣子都要乾架了,武曲星紅的都快燒起來,熒惑入主心宿,還有一些其他的星象都不必說了。
整就一個大亂套。
說的不好聽一點,世界末日之相。
但就是在這種亂七八糟壓抑至極的星象之下,晏新安偏偏看到了阮綿綿靈台處無數條氣運絲線正在慢慢攏合,按這速度,不出意外的話到了今天晚上之前就該攏合結束了。
也就是說大凶之下有大機緣。
雖然說晏新安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就目前來看,若是趁著這個時候將將阮綿綿身上的毒解了,不僅事半功倍,甚至可能因禍得福。
屋外,莫乾坤雖然不放心,但畢竟是學宮大祭酒,過年了要主持的事不少,不能一直陪著他們,所有隻有暫時幫不上什麼忙的莫坎離和寒鳶。
二人閉目並肩而立,並不言語,感受著種種變化,對於晏新安來說可能隻是亂七八糟的天象,具體會發生什麼他並不知道。
但是對於他們二人來說,就他們現在的實力,能感受的東西不易於天翻地覆,即便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在這氣運洪流之下不過是風中螻蟻。
“要來了!”莫坎離睜眼說道。
寒鳶也跟著睜開雙眼,清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天空,天空看上去風輕雲淡,隻有細細的白雪飄灑而下,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
但是寒鳶透過這寧靜看到的卻是這雲騰浪湧,漫天殺機,機緣與死亡並起,殺戮與氣運共存,沉默了半天才淡淡的開口,“也許吧,也可能隻是一次輪回罷了。”
莫坎離聞言垂下頭,隨後又抬起來,“大世來臨,你說我們有機會突破世界藩籬嗎!”
聞言寒鳶心裡咯噔一下,她卻是想過,但是又沒敢繼續想,“你的意思是,想爭一爭!”
莫坎離嗤笑一聲,“大勢之下,人人皆有機會,但是同樣的,沒有人能夠逃避,本來之前我也沒想太多,但是這次碰到老莫乾坤,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燃起一團火來。”
寒鳶輕啟紅唇,笑出聲來,揶揄道,“怎麼,這一棍子還能把你打醒了?”
莫坎離倒也不惱,“那倒不是,相反,我的路是對的,最適合自己的不一定是最好的,隻要我的武器足夠強,不適合的缺點便能抹蓋。我打不過莫乾坤不是我的路不行,隻是我的武器不夠強罷了,此番交手,我亦有了新的感悟,待我回去再尋些東西祭煉。”
寒鳶並未反駁,雖然她沒有走莫坎離的路子,但也了解過,有利有弊,但正如他說的,隻要夠強,就沒有缺點。
世間道法千萬條,就沒見過哪一條完全堵死的。
那自殺的都能掉懸崖撈機遇呢。
莫乾坤雖說將莫坎離痛罵了一頓,但是到最後也沒逼著他改路子。
“對了,你之前說裡麵這個小子居然一個人就把魅花毒瘴給解了?”莫坎離有些疑惑的問道,對於這種打破認知的東西,他還真有點好奇。
寒鳶點點頭,“神乎其技,嘖,不對”
“怎麼?”
“說不上來!”寒鳶回想著那晚晏新安的手段,沒有什麼繁妙的手法,也沒有什麼奇花異草,就是普通的藥材一些做工精細的針具,稍微貴重的東西就是碧海青天藤和九陽靈參。
還不是用來解毒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隨便抓一個武者過來,然後讓他演練個百八十遍就能上手的意思!
甚至寒鳶現在自己就能將晏新安的手法複製出來,按照順序分毫不差,純粹就是一個穩。
這怎麼可能?
彆說這晏新安才多大,就算他從娘胎裡一出生就開始解緋花蝕骨毒,哪來這麼多緋花蝕骨毒給他練手,又不是路邊大白菜,還有就是,誰教他的手法。
看修為這小子也不是個一心放在醫術上的人,聽說還有陣法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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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