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猜想定是那大黑馬被毒草折騰怕了,不是馬三兒喂它它都不敢吃了。
他點了點頭,容墨見他沒再說什麼隻好繼續找話題。
“恩公,容墨有一個請求。”
安魚歪頭看他,容墨便往他跟前湊了湊。
“就是……能不能請恩公在我這裡住下,當然我會以最高禮儀相待。
容墨聽馬三兒提到他見過恩公的功夫,說得神乎其神,以至於容墨內心崇拜不已。
容墨自幼身居相府,又是嫡子,所以沒想過會有人敢對我下手,自然也沒學過功夫。
昨日經此一事加上馬三兒的提醒覺得身邊要有幾個功夫上成的人來保護自己。
容墨不知恩公可有地方任職,如果沒有,容墨願花重金留恩公在身邊。所以……還請恩公考慮一下。”
安魚確實沒想到容墨提出這樣的想法,給相府公子做護衛,這事兒他是沒有想到的。
容墨的身份確實讓他沒辦法一口拒絕,因為他老爹可是當朝相爺啊,手上就有一枚大印,可會不會就是他們這次尋找的玄印就不知道了。
與鶴白羽對了下眼神,鶴白羽居然對他小幅度的搖了下頭。
安魚不解為何這麼好的機會師兄會拒絕。所以他問了容墨另一個問題。
“你父親可是丞相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派幾個厲害的手下給你不是很容易?”
容墨低頭不看他,沉默片刻嘴巴抿成了一條線,然後聲音悠悠的說道:
“不怕恩公笑話,我與父親並不親近,再說我已經十六歲了,不想什麼都管他要,什麼都聽他的安排,我需要屬於自己的一批人,而不是他的指派,也不希望一天下來做了什麼都有人跑去偷偷告訴他。
我需要自己強大起來,樹立作為嫡長子的威信,當我可以做到獨當一麵了他才會尊重我這個兒子,而不是聽信彆人的讒言。
所以……恩公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魚從小到大待在山上,人界的這些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他是不明白的。
但看容墨嚴肅的樣子,也知道這麼優越背景裡的富家子日子似乎也並不好過。
他故作沉吟片刻,因為鶴白羽的不同意,他沒辦法一下子答應。隨後對容墨搖了搖頭。
“小公子有所不知,我和哥哥雖然沒有在京任職,但是早晚也是會離開這兒的,你說培養自己的勢力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父親是相爺,有一天看我不順眼說不定我的下場會不咋地。”
他想知道容閆的實力到底有多大,如果容墨有朝一日與他對抗,他羅安魚會不會被老容給哢嚓了。
儘管不是那麼容易,但是相爺府啊,人可多了,據說人類陰損的武器和招法也多,萬一呢是吧?
容墨聞言皺起了眉頭,真要是查到陷害他的是西屋母子,需要父親在他和容閆之間選擇一個的話……他還真不敢確定自己是被留下的那個。
可是他再不把這顆毒瘤薅出來以後也很難有安寧之日,馬三兒明明說安魚是很厲害的,可剛才的話發現安魚似乎膽量不大,自己又想留人又沒法給他承諾,就……難在這了。
最後還是表明態度:
“恩公啊,容墨難就難在不知自己在父親心中的位置,可我又不想任人魚肉,恩公就不能幫幫我嗎?”
安魚似乎覺得這少年怪可憐的,於是似乎咬了咬牙心一橫的樣子。
“怎麼辦?我不知道還好了,既然你都說了這麼多,我要是一走了之還是會惦記,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要會後悔的。
這就是多管閒事的下場,你這人看著不討厭,而且小小年紀就能發現身邊的危機,想必將來也會是個有大作為的,暫且幫一幫你吧,誰讓咱倆的緣分這麼就開啟了。
但是說好了,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畢竟我還有家人呢,我也不是你的下人,純屬幫忙而已。”
容墨雖然沒能徹底將他收於麾下,但起碼他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一定會護他周全,總好過身邊那些另懷鬼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