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環急匆匆走著,嘴裡心裡慌張嘴巴叨叨,也剛好是她抬頭便看見了站在不遠處此刻看向她的人。
定睛一看,立馬閉嘴。
容墨單手背後一雙眼睛晦暗不明的看著她,身後站著他的保鏢正是安魚,還有她同柳青一起買回來的柳俊。
這幾個人都是她看不順眼的,儘管心虛,她還是端起相府二夫人的派頭迎著幾人走了過去。
走的近了忍不住用餘光瞥向幾人,竟沒有一個跟她請安的。
過了幾步,柳環停住腳步回頭麵色不善:
“老爺不在府中,竟讓你們連規矩都沒有了嗎?為何不向本夫人請安?!”
柳環越想越來氣,容墨,包括他的兩個下人居然眼見她從年前有過,一個行禮問安的都沒有。
容墨終於向她轉過身,可說出的話差點給柳環氣個半死:
“跟一個想要敗壞我名聲的陰險之人請安嗎?柳姨娘,方才容傲屋裡的話本公子可是聽了個七七八八,所以,我的禮你還受得起嗎?”
柳環腦袋又嗡的一下,剛才完全是被眼前的一幕氣的亂了分寸,加上容傲死不悔改,柳青扮柔弱更是讓她七竅生煙。
因此當時幾乎是歇斯底裡,難怪容墨他們會聽到。
她撫了下胸口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好在老爺沒在府中,她就可以來個死無對證,打死不承認,還可以反咬容墨一口,告他汙蔑。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傲兒不過因為我叫他陪我聊天,吵他沒睡好而已。哼!”
她在裝腔作勢實際是不想與容墨糾纏,也怕自己多說多錯,剛一抬腳就聽身後容墨叫她:
“等一下,既然容傲喜歡男子,那就請姨娘把柳俊也送過去伺候吧。
他們都是你的心腹不是嗎?想必一定會儘心儘力好好伺候你的寶貝兒子的。”
柳環此刻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臉色青紅交錯,嘴唇發紫。目眥欲裂搖搖欲墜。
“完了,計劃徹底失敗了,而且還遭到了反噬。這個容墨怎麼如此難對付,這可如何是好?!”
她最終沒敢倒下,瞥見安魚和柳俊,
“一定是有人給容墨出了主意,不然以他的心思和閱曆不見得能想到我的計劃。是柳俊嗎?”
她看向柳俊,此人目光有些慌,看看容墨又看看她,顯然不知自己會被怎樣對待。
“應該不是,柳俊站在自己這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難道是他?”
對上安魚的目光,給他的感覺是:看不透。
此人長得清俊出塵,是她活了這麼多年僅見的俊美男子,一點不好的詞都不會用到他的身上。
可自從他出現府中似乎就變得不太平了。
對!當初她計劃讓墨離栽著容墨那次,本想弄個意外事故解決掉容墨這個眼中釘,也是被他這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給救了。
因此才被容墨請到府中做了他的護衛,說起來這人可是她和傲兒的克星呢,如此看安魚就帶了恨意。
快速打起精神來,柳環穩了穩心神:
“墨兒,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這孩子一向單純,莫不是有小人亂嚼舌根破壞咱們一家人的感情?
這個魚什麼的來路不明,還帶進府中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裝神弄鬼跑來嚇唬我,
我可是丞相府的二夫人會被他一個十幾歲的娃子忽悠到,真是笑話。
不過,他再有一次對我出言不敬,彆怪我將他亂棍打死!哼!”
安魚平靜的表情被打破,忍不住上前: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不是你的弟弟還是什麼,剛才站在傲兒的門口翹著嘴角眼神陰森說一些不著調的話,也不知用什麼伎倆使自己腳不沾地倒著飄出去,要不是青天白日的我還真以為他是鬼呢。
站在明白了,你們兩個一個留在墨兒身邊鼓動他家宅不寧,另一個裝神弄鬼嚇唬我們母子。一看就沒按好心,你還不快快將他們趕出府去!以免他們再行壞事!”
柳環覺得此時正好借這個機會趕走安魚他們,不然搞不好要折在他們手裡。
安魚越聽臉色越差。
他和容墨確實聽到柳環說買柳青是為了勾引陷害容墨的,但之前柳環跟那個“男孩”的對話他們並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