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十分鐘,林溪像打了雞血般,噌的一下站起來,朝男人的方向跑過去。
身帶紫氣,天生的帝王命格,貴不可言。
隻有這樣的命格,才能壓住她的極陰之體。
這個男人,她很滿意。
師父,你總算乾了件靠譜的事。
你老人家安心去投胎,我不用死了。
林溪停在離男人一米遠的位置,動了動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師父死的太快,她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直接衝上去會被當成精神病,送進旁邊的醫院。
林溪直直盯著男人看,試圖通過麵相看出什麼。
但男人命格太強,又有紫氣護體,現在的她根本看不到什麼。
傅京堯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身上,往右前方淡淡掃了眼。
是個小姑娘。
一身深藍色道袍,紮個了丸子頭,背上挎著個破爛的包袱,手腕處戴著一條五彩的手鏈。
那雙眼睛格外明淨,清如水亮如星。
傅京堯多看了一眼。
奇怪,他怎麼對一個陌生的小姑娘感興趣?
傅京堯收回視線,往醫院走去。
幾天前,他接到姑姑打來的電話。
表弟季衡昏迷不醒,找了很多專家都沒查出原因。
今晚,他來醫院看季衡,想想其他辦法。
“看什麼呢?”賀庭不知何時出現在醫院門口。
保鏢們恭敬道一聲,“賀少。”
賀庭揚起一抹大大的微笑,“不要叫我賀少,請叫我賀總。”
保鏢們眼觀鼻鼻觀心,裝聽不見。
賀庭,一個標準的紈絝富二代,隻知道吃喝玩樂,跟他們傅總比起來差遠了。
賀庭此人性格散漫隨性,總在彆人的底線上反複跳橫。
要不是看在傅賀兩家交情的份上,傅總早把他丟到非洲挖礦。
賀庭見沒人理他,臉上笑容依舊,“喲,有美女不叫我。”
傅京堯冷冷瞥了他一眼,“賀庭,你來乾什麼?”
賀庭打了個哈欠,“季衡是你的表弟,我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季衡昏迷不醒,我當然要來看看。”
“嗬!你什麼心思當我不知道。”
傅京堯淡淡吐出兩個字,“季箏。”
賀庭如同被踩中尾巴的貓,大聲否認,“我和季箏早分手了,你不要汙蔑我,我是因為你才來醫院看看季衡這個倒黴蛋,你居然傷我的心……”
傅京堯懶得搭理他,徑直走進醫院。
林溪一看他要走,立刻衝上前。
“等等!”
剩下最後五分鐘,她提起一口氣說:“我叫林溪,師從玄空道長,是你的未婚妻!”
賀庭瞬間來了興趣,“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傅京堯嗓音清冷,“你閉嘴!”
他掃過林溪的臉,“我不認識你。”
林溪暗自焦急。
師父這個不靠譜的,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給她。
她重新解釋一遍,“玄空道長,玄學的學,天空的空,你仔細想想,你一定見過他。”
“不認識,沒見過。”傅京堯眉頭輕蹙,“保鏢,你們愣著乾什麼?”
“對不起,傅總。”黑衣保鏢趕緊上前抓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