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首領微微點頭。
臉上露出了複雜之色，既有畏懼，也有一絲期望。
“亂星海，已無衝擊聖境的可能。”
“唯有生死界，能找到一線希望。”
原來。
他想衝擊生死界。
對於已經渡劫境圓滿的他而言，在亂星海，其修為就是終點。
再無前行的可能。
江若塵不解：“以你的實力，再加上那未知的強大生靈，已經無懼一切了吧？”
“為何還渴求聖境？”
他可沒忘記。
破曉海盜之中還有強大無比的殺手鐧。
是讓蚊、蛇兩位部落首領需要聯手抗衡的神秘存在。
如此實力，除非聖境出手，誰能奈何？
作為劫掠四方的海盜。
這種實力已經足夠了。
為了更進一步，去生死界九死一生，顯然不劃算。
破曉首領複雜的望著江若塵，道：“你覺得亂星海是什麼地方？”
江若塵怔了怔，道：“容納無數星域的宇宙。”
破曉首領目光有些憐憫：“看來，還沒有人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真相。”
“不知道便罷了。”
“如此最好。”
“若是知道，你便會如我一樣，不惜代價，也要突破聖境。”
“生死界，我一人前去即可。”
“就不拖累你了。”
江若塵愕然。
這個世界的真相
他想起了那業火之下，連接著另外一個世界的黑洞，以及猙獰的手爪。
還有龍思凝口中的聖皇宮。
似乎，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真的很少。
沉吟半晌，他並未再過多詢問。
前往生死界尋找南宮靈，他非去不可。
但不是現在。
等解決了滅世龍，徹底讓瀾星域沒了後顧之憂，他必將踏足那裡！
現在，當務之急是前往萬族盛會。
“那你保重。”江若塵拱了拱手。
破曉首領微微頷首，目送江若塵遠去。
不久後。
浩蕩的戰艦湧來。
雲霄一臉擔心的趕過來，看著身受重傷的父親，臉色煞白。
“爹，死靈首領呢？”
破曉首領平靜道：“隕落了。”
什麼？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位渡劫境圓滿的強者，隕落了？”
“不是說，如此級彆的強者，很難被殺死嗎？”
雲霄震撼良久後，露出了驚喜之色：“爹，你在沒有那件東西的幫助下，竟然斬殺了死靈首領？”
其實在她看來，哪怕是喚醒那件東西，想殺死靈首領也千難萬難。
但自己父親，僅憑一人之力就將其斬殺。
簡直是不可思議。
可讓雲霄表情呆滯的是。
破曉首領苦笑道：“我哪有那大本事。”
“是聶無雙所斬。”
啊？
雲霄瞳孔宛如地震般，不斷抖動。
“他……他能斬殺死靈首領？”
“爹，你沒開玩笑吧？”
破曉首領長長一歎：“爹也小看他了呀！”
“幸好有死靈首領替我擋了一劫，不然，這次死的可能是我。”
要知道，他才是奔著江若塵而來的。
若是沒有死靈首領在其中橫插一腳，成為了江若塵的攻擊目標。
那他和江若塵可就要正麵起衝突。
想想他那把威力震天的恐怖戰錘，便不禁背脊發涼。
雲霄好一會才接受這個震撼無比的消息，環視四周問道：“那他人呢？”
破曉首領歎道：“他若想走，我還能留他不成？”
“吩咐下去，打掃死靈海盜的地盤，湊齊資源。”
“為進入生死界做最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