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葉玄神色堅毅地點了點頭:“陛下,臣願意立下生死狀,若不能勝那南晉柳生,甘願以死謝罪!”
“玄兒,不可!”葉定邊大急。
調戲平陽郡主雖是重罪,卻還罪不至死。
若是自己在拚卻老臉爭取一下,玄兒頂多是被貶為庶民亦或者發配苦寒之地,這樣至少還保條命在。
可一旦立下這生死狀,那可就真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
自己這孫兒,簡直自己把自己往絕路上逼,糊塗至極!
然而葉玄卻是神色莊重,大義凜然。
“爺爺,大丈夫生於天地,有所為有所不為!孫兒雖非有意調戲郡主殿下,卻唐突佳人也是真,自是難辭其咎!”
“而今孫兒能夠想到的辦法便是擊敗那南晉柳生,幫助我大靖抵禦外辱,挽回顏麵,以功抵過。在此期間,若是能得到郡主殿下原諒,自是欣喜不已,若不能得到原諒,孫兒以後也還有機會補償。孫兒心意已決,請爺爺不必再勸!”
“你……你這癡兒,也罷,既然你心意已決,爺爺信你一回便是。”
葉定邊搖頭歎息,沒有再說什麼。
禦座之上,永盛帝望著葉玄,難得臉上露出一抹欣賞之色:“難得你有這樣一番覺悟!倒是有幾分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味道。”
“不過朕可是醜話說在前頭,生死狀一旦簽下,可就無反悔的機會,一切都要按章行事,若是失敗,朕也不會因你是葉侯爺的嫡孫對你法外開恩。”
“陛下,為國舍命,日月同光!何況,臣未必就會真的輸給那柳生。”
此話之後,永盛帝神色大悅。
“好一個為國舍命,日月同光!單憑這句話,朕就不認為你如傳言所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你可以寫了!”
“來人替他解去身上枷鎖。”
“謝陛下!”
葉玄俯身一拜,讓旁邊太監解掉身上的枷鎖,然後執筆開始書寫生死狀。
旁邊
安國康幾人本欲繼續發難。
可見永盛帝對其如此態度,也都隻好隱忍不發。
不過自始至終,他們都不覺得葉玄這樣的廢物,根本就不可能戰勝那南晉柳生。
一切都隻不過是這小子的拖延之計罷了。
少頃,生死狀遞到了永盛帝手中。
隻看了一眼。
“咦?這字……”
“陛下,怎麼了?”
下首群臣連聲問道。
“你們自己看吧。”
永盛帝又仔細端詳了一番葉玄所寫的生死狀,旋即讓太監總管劉榮將之遞給朝廷諸公。
朝廷諸公隨之湊上前定眼細看。
隻見三尺見方的宣紙之上,葉玄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十個字,俱是用的行楷體。
個個筆鋒遒勁有力,鐵畫銀鉤,力透紙背。
竟是頗具大家氣象。
一時間,竟是把不少人給看傻了。
“這字……好字啊,筆鋒遒勁,剛勁挺拔,一看便是下了苦功夫的。”
“豈止是好,已然有大家風範,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這一手。”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啊……”
下首,朝廷諸公又是議論紛紛起來。
包括安國康等人此刻神色也是有了巨大轉變。
隻聽說姓葉的這小子平日胡作非為,不學無術,哪曾想竟然還能寫這麼一手好字。
最吃驚的還是葉定邊。
他不是沒見過葉玄先前所寫過的字,說鬼畫符也差不了多少。
可眼下,自己孫兒所寫的字完全跟先前所寫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直接把他給看懵了。
他轉身望向站在殿中央的葉玄:“難不成我葉家老祖在天有靈,讓玄兒開悟了?”
他哪裡知道此葉玄已經非彼葉玄。
現在的孫兒來自後世的中醫世家,父親為了讓其修養身性,十幾年如一日的用書法來磨礪其心性。
這才有了這般出彩的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