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你先回答我!”
他自然是得到了消息。
剛剛軍中來報。
西南南詔國半月以前集結一萬兵馬,洗劫了大靖駐蜀郡西南的一處名叫會理的縣城。
縣城內百姓兩千零一十五口外加駐軍三百,被屠戮殆儘。
整個縣域幾近絕戶!
此事陛下尚蒙在鼓裡。
他正尋思著怎麼將此事彙報給陛下,結果葉靈就來告知葉玄又去春風樓與幾個狐朋狗友鬼混,這才氣不打一處出,準備好生訓斥他一番。
葉定邊這急切的神情,更加篤定了葉玄內心的想法。
他輕輕頷首,應了聲是,然後說道,“爺爺,不知道您有沒有發現,近來我大靖境內,鹽鐵的價格在持續走高,不光鹽鐵,粗糖與糧食也是如此!”
“怎麼,這與天下局勢有變有什麼牽連不成?”
“自然有關!鹽乃是人生存之必須品,鐵則為製造兵器必須品,此兩樣東西,尋常時候,價格不會有大的波動。可從今春到現在,鹽鐵上漲了近五成有餘。不光鹽鐵,粗糖與糧食,也是上漲了近三成,這些都表明了一件事!”
“有人囤積這些物品!”
葉定邊眼神猛然一亮。
“沒錯!爺爺,我大靖向來對於囤積居奇等投機倒把行為施以重罪,市麵上幾乎無人敢囤積居奇,就算是有,也都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商品之上。可是這次,有人囤積的是鹽鐵和粗糖、糧食這些關係著國家命脈的物事,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你的意思是這背後有他國在從中運作?”
這個時候,一隻站在旁側的葉靈突然來了一句。
葉玄有些訝然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竟然看得透。
“是!囤積上麵我說的物品都是殺頭的重罪,個人無人敢亂來,唯有他國摻和其中,給於靠山,才會讓一些人鋌而走險!”
“問題是倘若他國好端端的與我大靖維持商貿關係,何故要囤積上述物品呢,那隻有一種解釋,有些國家圖謀不軌!”
葉定邊眼睛瞳孔深深的一縮。
眉頭緊皺著,思索了片刻,歎息一聲。
“真是沒想到,你小子竟然能見微知著到這般程度,半月以前,戶部侍郎陳遠道便曾經上奏陛下,說今年各宗商品的流通維持在一個極高的價格之上,陛下本想追查此事,可是吏部尚書安國康卻說不足為慮,陛下隨之打消了念頭。”
“現在看來,隻怕這安國康心裡有鬼!”
狠狠地攥了攥拳頭,葉定邊咬牙道。
“爺爺,您是說這安國康可能通敵?”
葉靈驚呼一聲,輕掩小嘴,一雙美目之中滿是驚愕之色。
“通敵未必,不過從中撈取好處,多半是板上釘釘的。”
“那爺爺是要把此事告知皇上?”
葉靈繼續追問。
“不!”
葉定邊輕輕搖了搖頭:“咱們這位陛下,生性有些多疑,不會輕信任何人。就算是我們所說都是真的,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陛下也不會相信。相反,還會打草驚蛇,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玄兒,你說從陛下與朝堂諸公的談話之中也聽出了一些端倪?”
葉玄:“嗯!”
輕嗯一聲,“不知道爺爺還記不記得,在禦書房的時候,禮部尚書曾經說過,今年各藩國進貢我大靖的貢品比之往年少了數成,尤其是東北的雲國和南麵的南晉都以天災為由,減少了對我大靖的進貢。”
“有這麼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