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讓葉小侯爺失望了。”
“我黨項國畢竟是小國寡民,沒多少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次武鬥,隻能竭儘全力,希望不至於輸得太慘才是。”
李元玉皮笑肉不笑道。
旁邊,國師嵬名宏圖也是神情玩味的盯著葉玄。
好似將其當做了獵物一般。
“日你個仙人板板的,說的比唱的好聽!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肚子裡藏得壞水,回頭就讓你們哭!”
“三王子,太過謙遜可就是自傲了,待會兒看你們黨項國大發神威。”
“嗬嗬,那就借你吉言了。”
又是拱了拱手,三王子又恭維了一番,然後收斂笑容,一揮手,引著三百多鐵騎進入了大營之中。
三百多號人身披重甲,馬蹄聲震耳欲聾,氣勢十足。
再加上這些人俱是真正在戰場上殺出來的,身上與生俱來一股殺伐血腥之氣。
從眾人身前走過之時,那股氣勢讓包括葉玄在內的所有人,呼吸都是跟著一滯。
葉玄還好,畢竟年幼時曾經跟隨母親去過北境,親身經曆過那慘絕人寰的人間煉獄。
前不久又在小方原與郭恒交手了一番,算是練出了膽量,自是不怎麼畏懼這陣勢。
但常寶寶、候策等人俱是沒真正上過戰場。
眼前這些鐵鷂子經過,還是給他們心理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而最孬種的便算是周懷了。
這小子手裡握著刀,人幾乎完全傻掉。
跟隨在其身後的隨從都一個個麵色蒼白,兩股戰戰,一副要癱倒在地的模樣。
此番醜態自然讓葉玄神色更加鄙夷。
於是不再理會。
對著常寶寶等人使了個眼色。
便抱著包裹向著大營內走去。
周懷這時也隨之反應過來。
想到剛才自己那瑟縮的樣子,不由的老臉一紅。
輕哼一聲。
心道,我隻是京中的捕快,又不是真上陣殺敵的將士。
見到這些人害怕也實屬正常,沒必要有什麼負罪感。
一念至此,臉上的羞愧之色儘斂。
望著將戰馬放置在一旁,徒步向著大營內走去的葉玄,罵了一句有馬不騎的白癡之後,便翻身上馬向著大營內奔去。
然而,一行人剛行至大營門口。
嗆啷啷一陣兵戈之聲響起。
竟是從大營兩側衝出了兩隊手持長槊的士兵。
這些士兵個個身負重甲,人高馬大。
直接將他們的前路給擋住。
“你們……你們要乾什麼?”
“老子還要問你要乾什麼呢,擅長中軍大營,找死不成!”
兵營內,一名武將腰間彆著利劍徑直的走到了陣前。
後者一雙眼睛瞪得猶如牛眼一般,麵色冷酷帶著濃濃殺意。
“我……我是來看武鬥的,本官父親乃是前兵部侍郎周元,我是京兆尹府的捕頭,周懷,爾等敢攔我?”
“原來是周公子!周公子,你也算是武將之家出身,緣何基本的軍中規矩都不懂?”
“我京都衛戍營乃是戍衛京都的最後一道防線,曆來軍紀森嚴,文官武將至我中軍大營都要下馬落轎,這你都不清楚?”
周懷本是被黨項國的鐵鷂子給驚了一場。
此刻又被眼前這些手持長槊的大靖士兵給嚇了一次,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
連聲音也結巴起來。
“我……我真不知道這些。我許久未入軍營了。”
“許久未入軍營?那周公子該認識那麵旗吧?”
這名將軍指了指不遠處隨風飄蕩的金黃色龍纛問道。
周懷隨之轉身望去。
從他這個方向看去。
這龍纛恰好被兩側紅色的旗幟給擋住了一部分,其上的五爪金龍也是若隱若現,爪子直接被儘數遮擋。
“這是什麼旗幟,本官怎麼以前從未見過,上麵還繡著好大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