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一番胡攪蠻纏卻也是讓永盛帝以及大靖的朝臣們一個個臉色變得鐵青無比。
一個個投來銳利又滿懷敵意的眼神。
“哼!好一個不可推卸之責!”
葉玄冷哼一聲。
同樣是神色冷峻說道:“三王子好歹也是一國王子,而今卻如此的胡攪蠻纏,蠻不講理,不覺得有**份嗎?”
“本王子隻是實話實說,何來胡攪蠻纏一說,你敢說我黨項勇士之死不是因為你用火攻導致他們跳河間接造成?”
李元玉直視著葉玄,眼神依舊冰冷。
“間接導致?”
“不錯!”
“好,那我就跟你好生說道說道這個間接!”
說罷,葉玄直接抱拳望向永盛帝。
“陛下!您還記得五年前中原大旱之事嗎?”
“朕自然知道。”
永盛帝點頭,微微皺眉,不清楚葉玄為何突然提及五年前中原大旱。
那一場大旱,中原各郡縣幾近到了顆粒無收的地步,百姓流離失所,饑寒交迫。
若不是及時的開倉賑濟,那一次隻怕要出大亂。
“陛下,黨項國居黃河上遊,我大靖中原各郡縣居黃河下遊。黨項國在上遊攔截黃河之水灌溉己方田地,導致下遊黃河水量減少,我大靖田地無水可用,豈不是說,那次我大靖中原大旱乃是黨項國間接造成?”
“臣沒記錯的話,那次我大靖中原百姓死亡近十萬,流離失所者多達百萬,這筆損失現在看來可以找黨項國要了。”
未等葉玄話說完。
三王子李元玉臉色已經大變。
他大聲斥責:“你你胡說!你大靖大旱與我黨項有何關係,你莫要胡拉亂扯!”
葉玄眼眸微眯:“我胡拉亂扯,三王子,我可是依著你剛才的說辭這般說的。怎麼,你那些黨項將士因為躲避我射出的火箭落水,就是我間接致死。你們黨項在上遊攔截黃河之水,就不是間接導致我大靖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了?”
“這”
李元玉神情直接僵住。
是了。
自己可以蠻不講理的將葉玄與自己將士之死扯上關係。
自然人家也可以如此。
“哼!我說以往中原大旱尚且可保糧食五成的收成,五年前非但顆粒無收,還導致我大靖子民流離失所,原來是你大靖在上麵搞的鬼!三王子,還請你給朕一個解釋!”
“我”
“陛下,貴國中原大旱著實不能與我黨項扯上關係。”
“你說不能就不能了!你黨項國的將士不熟水性,強行入河而死都能扯到葉玄頭上,難道我們就不能了?”
另外一旁,葉定邊也是沉聲質問起來。
李元玉看了他一眼,氣勢隨之又弱了幾分。
沉默了少頃。
他深吸一口氣,長歎一聲。
“今日我黨項認栽!國小而位卑,人輕而言微,這話還真是一點沒錯。”
“此番在你們大靖京都,本王自不與你們理論。但是非公論,我心中自有一杆秤!”
話音落下,他又冷冷的看向葉玄。
“葉小侯爺,今日權當是你勝了,不過你莫要太得意。今日隻不過是一場演兵而已,區區百人。”
“若真的是千軍萬馬,以你大靖現在的戰力,恐怕不是我黨項的對手!”
“今日便作罷,告辭!”
說完,李元玉又是象征性對永盛帝拱了拱手,直接轉身帶著剩餘的黨項國鐵騎轉身欲走。
“慢著!”
身後,葉玄陡然吼了一聲。
“怎麼,葉小侯爺莫不是準備強行留下在下不成?”
李元玉回身,滿身警惕。
而其身旁的護衛更是將手伸向了腰間的佩刀,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三王子不必緊張,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何況我大靖與你黨項還沒打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