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在黨項國內的十大密探?”
“老臣怎麼絲毫不知此事?”
葉定邊虎目一凝,麵色露出幾分狐疑。
先帝之時,他便是抗擊突厥和黨項的重臣。
有關突厥和黨項的事宜,先帝基本上都會提前與之通氣。
可這十大密探的事情卻是頭一次聽說。
不光是他,鎮國公郭茂才也是一臉的茫然。
永盛帝掃視了兩人一眼,嗬嗬一笑說道:“葉愛卿有所不知,這十大密探乃是先帝在隱衛之中遴選而出,未經過兵部這一道流程。”
“這樣啊……老臣明白了。”
葉定邊點了點頭。
隱衛是為何?
那是獨屬於大靖皇帝一人的專屬禁衛。
其不光負責皇帝身邊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負責替皇帝刺探情報乃是執行刺殺任務。
而由於隱衛獨屬於皇帝一人,也就決定了隱衛極其的神秘。
大靖朝堂之上,除了少數的幾人清楚隱衛的存在,幾乎無人知曉他們的存在。
另外就是隱衛成員的招募和遴選都是從皇帝的私庫出錢,不經由國庫也不受兵部的管製。
是以,葉定邊在聽到這十大密探乃是從隱衛之中選出之後,便明白了先帝這般做的原因。
一是這十大密探純粹是為皇室搜集有關黨項國的各種情報。
二是這十大密探足夠保密,絕對不允許任何身份泄露的情況發生。
而就在永盛帝這樣一說之時。
譽王趙毅和鎮國公也都如葉定邊一般露出了然的神情。
唯有葉玄麵帶幾分不解之色。
不過他見永盛帝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也沒傻到再去多問,而是靜靜地立在原地等待下文。
“先帝在位之時便已經看出一些端倪,這黨項國有圖強爭霸之心,所以便從隱衛之中遴選了一共三十人進行了專門的訓練,讓他們分彆打入了突厥、黨項和其他諸國內部,用來刺探各國的重要情報。”
“如今二十五年已過,當初的三十名密探因為種種原因早已經損失大半,如今僅剩下了數人,尚在黨項和突厥和南晉內部潛伏。這次若不是嵬名宏圖提供的情報太過駭人聽聞又恰好袁弘成了黨項常駐我大靖的使節,朕也不會動他這枚暗子的。”
永盛帝感歎了一聲,旋即走向了禦案前拿了一本蓋了紅印的文牒出來。
“你們看看吧,看過之後再與朕說。”
說罷,將這文牒遞給了譽王趙毅。
葉玄也是急忙湊了上去。
這文牒不大,但製作的卻是頗為徑直講究。
正麵還專門用織錦和穿了金絲的綢緞包裹,看上去富麗華貴。
其上寫著一行文字,葉玄卻是不識。
而譽王看後,卻是猛然一驚。
“皇兄,這……這是突厥遞交的國書?”
永盛帝輕輕頷首。
“不錯,的確是國書,但不是遞交給我大靖的。”
“那是?”
“黨項,這國書是突厥可汗意與黨項合謀攻掠我大靖的國書!”
“什麼?”
這邊,尚未看的葉定邊和鎮國公同時色變。
“陛下,這突厥給黨項的締結盟約的國書,您是怎麼?”
“嵬名宏圖給朕的!”
永盛帝沉聲道,旋即又輕哼一聲。
“若不是這國書,朕豈會放他們走?”
“陛下的意思,而今這突厥純粹是與我大靖虛與委蛇,其實暗地裡卻是與黨項勾結,意圖攻掠我大靖不成?”
見葉玄問自己,永盛帝反問了一句。
葉玄當即苦笑。
這是永盛帝起了懷疑之心了。
有了黨項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這位帝皇明顯對於突厥也起了疑心。
“陛下,可否讓懂突厥語的人翻譯一下這國書的具體內容?”
“袁愛卿你通曉黨項和突厥語,你來好了。”
“謹遵聖命!“
這叫做袁弘的密探當即躬身答應,然後將這國書從譽王手裡接了過來。
稍稍皺眉之後,便快速的翻譯起來。
整個國書的內容不算多,除了開始稍稍客套了一下,剩下的基本都是說兩國如何如何結盟,如何如何另行約定時間和地點對大靖發起進攻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