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這陳山。
在場的近乎每一個人近乎都被葉玄這般氣勢所震懾。
一個個神情驚愕的呆滯在原地,好半天才醒過神來。
葉玄緩緩的逼近癱坐在地上的陳山。
平手一舉
旁邊的護衛心領神會將手中放置筆墨紙硯的托盤遞到了葉玄手中。
葉玄單手舉著將其放在了陳山麵前。
“來,陳大家,雖然本侯清楚你心不甘情不願,可今日之事總歸要有一個了解,這字據你還是要簽的。”
“你……你這是在強人所難!”
陳山手臂哆嗦,神色帶著幾分驚恐。
“強人所難?這話從何說起?”
葉玄直了直身子,一臉的戲謔。
接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整件事情起因是因為你懷疑本侯所背誦的《論語十二章》非是原版而引起。其次,本侯之所以讓立這字據純粹是為了公平公正,未有一絲一毫逼迫的意思。“
“你……你都把筆墨紙硯放置在老夫麵前了,還說不是逼迫?“
陳山憤怒的控訴道,顯得頗有幾分義憤填膺的意思。
“逼迫?”
葉玄輕哼一聲,猛然往前踏出一步,一把將地上的陳山給揪了起來。
彆看這老小子先前氣勢囂張,不可一世。
實際上也就是一個百八十斤頗有瘦削矮個子的南方老頭兒。
再加上葉玄本就人高馬大,近段時間在訓練上又頗為的下功夫。
這陳山在其手中便宛若一隻小雞仔一般被其提了起來。
陳山壓根沒想到葉玄竟然會真的對他出手,而且還如此的突然。
霎時間,雙手直接舉起呈投降狀,一臉的煞白之色。
旁側墨無爭直接大吼,麵色陰沉。
“葉玄,你敢在此逞凶?墨某必定告到你大靖金鑾殿討要一個說法!”
葉玄回身望向他給了他一個死魚眼。
“你哪隻眼看見本侯逞凶了?”
“你這般對待陳大家還不算逞凶?葉玄,任你百般狡辯,你這破壞兩國邦交友誼的罪名絕對逃脫不開,墨某定要稟報大靖皇帝陛下,治你的罪!”
“嗬忒!去吧,雖不去誰是孫子!”
先是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葉玄看向他的眼神愈發的不屑。
“你……”
葉玄直接沒理會他。
低頭看向被自己提著的陳山。
“陳大家,你好歹也是南晉名士,本侯隻不過提你起來,沒必要做這般動作吧?”
“怎麼著,你是準備向本侯投降不成?”
“把手放下吧,本侯這般做隻是在告訴陳大家,如此才算是逼迫,方才頂多算是威脅,甚至說連威脅都算不上。畢竟,本侯也說了,這字據乃是為了未來驗證你文淵閣內《論語十二章》是否與本侯所背誦有出入的。倘若有,那自然是本侯輸了,本侯甘願認罰,無怨無悔。若是沒出入,那可就是陳大家你蓄意生事,想要抹黑本侯了。”
“本侯乃是武將世家出身,乃是粗人,向來受不得一丁點的冤枉氣,所以到時候若是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你也要多擔待才是。”
伸出手,葉玄扯動唇角微微冷笑,然後拍了拍這陳山肩頭。
“簽吧。”
陳山額頭已然是冷汗涔涔,氣息不穩。
“老夫……老夫若是不簽呢?”
葉玄當即揚了揚眉,然後又攤了攤手,緩緩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