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眼角抽了一下。
思慮片刻說道“年輕人,不使勁逼他一下子怎麼知道到底有多大的潛力。”
說話之時,眼珠子卻是死死地盯著汗如雨下卻臉上帶著快慰之色,神情享受的女婿。
幾位官員聽後,都是變得沉默不言。
譽王這話當真是太過言不由衷了。
……
“墨哥,想不到這姓葉的弄出的這玩意兒還蠻好看的,他膽子也真夠大的,那可是鐵水,落到身上,非皮開肉綻不可。”
墨無爭身旁,眼睛直勾勾盯著那絢爛鐵花的一眾南晉世家子弟又嘀咕起來。
“哼!都是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物事兒,也就圖個好看,其他一無是處!再說了,堂堂大靖的小侯爺,卻是甘願與幾個鐵匠混在一起,實在是有失身份,也不怕天下讀書人說!”
“天下讀書人說?“
墨無爭臉色又是陰沉下來。
他側身望向對方。
“你若是想要靠貶低這葉玄來討好本公子,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墨無爭雖與這葉玄不對付,那是因為家族恩怨,而非個人!”
“再者,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我姑姑的孩子,就算是我墨無爭再不想相認,他身上也流有我墨家的血脈。單憑這一點,隻要你是個聰明人,你都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討好我而貶低他!”
“另外,你也莫要瞧不起這些鐵匠,士農工商,若真的論起來,你祖上還是從商賈發家,隻是後麵才抓住機會改了賤籍入了仕途。若從根上論,你們家還不如這些鐵匠!”
一番話,旁邊想要溜須拍馬,刻意逢迎的男子瞬間麵色蒼白無比,汗如雨下。
“墨哥,我……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念在這幾年你們家族與我墨家儘心儘力的份上,此事就此揭過,再有下次,你知道後果。”
“謝墨哥,我明白了。”
後者如蒙大赦,連連點頭。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焰囂張之勁頭。
……
離墨無爭五百丈之外
柳如風處
一乾侍從望著孤然而立的主子,一個個麵色陰沉,不敢有絲毫情緒的表達。
縱然他們對於今夜,這位葉小侯爺所創造出來的鐵樹銀花當真驚豔欣喜的不得了。
但是在這之前,六皇子殿下最為親近得力的左膀右臂被查出竟然是三皇子的人,此時的六皇子心情已經沉到了穀底。
他們若是袒露任何喜色,隻怕會死的無比難看。
良久
六皇子緩緩的回轉過身,神色冷峻。
墨子真見狀,拱手上前。
準備硬著頭皮開導一番。
“殿下。”
“你不必說!”
“一個柳河而已,本王還沒有亂了方寸!況且,本王先前的所有籌謀即便是全部達成了,恐也難奪得那位置,所以被不被我那位三哥知曉,沒什麼太大意義。”
“而今本王要做的是抓住大靖這條大腿!”
“吩咐下去,從即日起凡是替本王做事者不得與大靖方麵產生任何的衝突,哪怕是是大靖方麵的錯,也必須給本王忍著!”
“父皇年事已高,一年不如一年,立儲之時已經箭在弦上,這個時候,本王需要大靖方的鼎力支持,尤其是葉玄,爾等更不能有任何的怠慢,明白嗎?”
眾人一聽,清楚這是六皇子把所有寶都壓在了大靖一方了。
不過想來也是。
先前的各種籌謀在發現柳河是三皇子安插在身邊的人之後便都失去了意義。
因為在這之前,六皇子無比信任柳河,因而各種計劃策略的布置幾乎都經由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