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向永盛帝。
太子眼神中再次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二十年了,你可知我做這太子二十年做的有多苦?”
“自打本太子十五歲成為太子那一日其,其他皇兄皇弟就將我當成靶子,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平日裡多與我為難,不敢與本太子親近。甚至背地裡使一些下三濫手段想要謀害與我。”
“你身為父親,從不噓寒問暖,問我內心是否委屈,僅僅如此也便罷了。可是你不僅從不關心,還不分青紅皂白的痛斥於我,一碗水從來無法端平,你配做一個父親嗎?”
“啊?”
手持長劍。
身披鎧甲的太子趙構神情顯得有幾分癲狂。
他雙目充血怒視著永盛帝,大聲叱責。
而後他卻又是冷冷的一笑,神情愈發的猙獰起來。
“倘若你當真想要將這大靖天下傳位於我,對我多加指責和痛斥倒是也沒什麼,我可以理解你是為了培養我,讓我有朝一日做一個合格的君主。”
“可是呢,你壓根就從未想過要將這君主之位傳位於我,而僅僅隻是想用我堵上大靖朝堂那些逼你立儲的悠悠之口罷了。說到底,我隻不過是你維持至高無上皇權的工具,親情、父子之情,在你這裡根本就不可能有!”
“既是如此,我為何還要繼續等下去,倒不如我掀翻了你,我自己做這至尊之位!如此,不僅我可以不用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其他的皇子也不必繼續活在你的淫威之下。”
“趙崢!你踏馬的聾啦,回答我!”
如此癲狂的言語,讓禦書房外的葉定邊幾人麵色大怒。
一個個怒瞪著雙目,手握長劍,怒視連連。
但他們卻又無法真的出手。
一來今日這情形。
太子趙構與黨項國勾連,已經形成了實質性的優勢。
此番,他們處於守勢。
二來,就算是這趙構再怎麼大逆不道,那也是太子。
而且還是名分早定的太子。
他們都是臣子,即便是太子當真謀反,言語不妥,也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能懲處的,需要聖上親自發話。
禦書房內
永盛帝這時候終於有了些許的反應。
不過他依舊沒有抬頭。
“你想知道朕立你為儲,為何卻又不想傳位於你?”
“不錯!本太子很想知道,為何,為何你如此對我不公!”
聽得永盛帝的話。
太子趙構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手中雖然依舊持著利劍,卻明顯感覺他聲音變得緊張了一些。
同時眼神陡然明亮了一下。
不過這一切都是瞬息之事。
很快,其麵容之上再次流露出一抹癲狂之色。
“不急,等朕批閱完成這幾道彈劾你賣官鬻爵,開設似炮房和鹽場的折子,再和你細說。”
“嵬名國師和三王子若是站得累了,大可以席地而坐,朕之皇宮不像你們興慶府那般乾燥,揚沙漫天,還算乾淨,臟不了你們的衣冠。”
“當然,衣冠不臟,內心肮臟不肮臟就不好說了。”
嵬名宏圖聽後麵色平靜,沒有開口,卻也沒做任何的反應。
反倒是李元玉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恨意。
“永盛帝,你時日無多了,今日我們已經掌握大局,再掙紮,再拖延也是無用!你可知你的臣子此刻早已經被我們耍的團團轉。信得過的,來不了,信不過的更是不會來!”
“便是你最得力的禁軍統領與你最寵信的臣子葉玄那小子,隻怕是現在也已經被我黨項所生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