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
剛才還站在禦書房正中的葉玄再次縮到了門前角落裡。
後者雙目微垂,陷入了一種假寐的狀態。
而且其身體還靠在了禦書房的朱漆大門之上,神情顯得無比的享受。
好似眼前的聲音對其沒有絲毫的影響一般。
這小子!
“葉玄!”
“嗯?陛下……您叫我?”
葉玄微微睜開眸子,先是掃了一眼依舊在的譽王和趙辰,嘴巴抽抽了一下。
這才對永盛帝抱了抱拳。
他這下意識的眼神,自然讓永盛帝捕捉了到。
心中立時明白了這小子退到角落裡的用意。
“這小子,人精一個!”
抬頭看著葉玄,狠狠瞪了他一眼。
“上一次是在乾元殿,這一次是在禦書房。你便這般犯瞌睡?那要不要朕讓劉榮拿鋪蓋來,你直接在朕的禦書房睡?”
“額……陛下,您若是真要這麼辦,臣也不說什麼。臣的確是累極了,現在就想躺下。”
“不過這禦書房畢竟是陛下日理萬機的地方,不若您讓劉公公取一床鋪蓋,臣直接在門口睡也是可以的,如此,還可以幫陛下您把門,嘿嘿……”
葉玄不慌不忙,神情自若地望著永盛帝,絲毫沒有自己是在跟一國之君說話的覺悟。
笑話!
老子現在是你的女婿。
先前就為國爭光的不知多少次了。
而今又救駕有功,你這做老丈人的還真能把我哢嚓了呀?
葉玄的這番話實屬有些超出了永盛帝的預料。
他本以為葉玄會認個錯,服個軟。
哪想到這小子還順杆子往上爬。
“你!你小子莫不是真以為朕不敢治你的欺君之罪?”
“欺君?臣又欺君啦?”
葉玄一臉迷茫。
“哼!上次是在乾元殿直接無視朕與朝堂諸公睡覺,這次在這禦書房,又打瞌睡,這還不叫欺君是什麼?”
“陛下,臣不是欺君,臣是真的困了。您也不想想,臣昨夜剛剛遭遇刺殺,雖是僥幸保的性命卻也是九死一生。今日一早,便又為陛下交代之事連連奔波,從早上到現在,臣連一口水都沒喝上,更不要說一口飯食了。”
“臣是真的累了,常言道閻王還不差餓死鬼呢。臣辛苦了一整天,連番征戰砍殺,早已經疲憊不堪。陛下,不是臣不想瞪大眼珠子聆聽您的教誨,實在是臣這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呀。”
說著,葉玄臉上浮現一抹苦笑。
與此同時,他也微微的將身子從朱漆大門上離開。
身子一離。
永盛帝便見葉玄整個人都有些打抖。
全身從上到下都是如此。
再看其麵容。
卻也是一片的疲態之相。
直到這時,永盛帝在猛然醒悟。
這小子平日裡總是與他嬉皮笑臉,沒大沒小。
卻是讓自己忽視了這小子今日到底做了什麼。
藩國朝貢以來。
這小子就幾乎是連軸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