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個時代。
儒道雖傳承許久,在孔聖人之後,也出現了亞聖孟子,半聖孔明,但大多隻是對於孔聖人之言論的補充和進一步的闡釋。
雖也有新的一些思想見解,誕生,卻尚未到葉玄前世程朱理學推崇“理”的深度。
葉玄今日這番言論,實際上便是站在了前世宋代對於儒家研究深度,對儒道進行了獨屬於自己的闡明了。
雖然其所言漏洞百出且泛泛,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卻也是降維打擊了。
永盛帝一直沉默了許久,這才抬頭看向葉玄。
呼出一口濁氣,笑著搖頭感慨道”朕本以為已經足夠高看你了,而今聽你這一席話,卻還是太過低估你了。“
“這上天當真待朕不薄,沒讓朕沒白白受這些年的苦楚,竟是在此時,將你這小子送到朕之麵前,或許這便是天意讓朕一統天下,做這千古一帝吧。”
對於永盛帝這種將一切歸咎於天意,葉玄早已經習以為常。
自也沒多說什麼。
“葉玄。“
“陛下。”
“你這四句話,可有名字?”
“有!”
“叫什麼?”
“橫渠四句!”
“橫渠四句?”
“是!是臣在遊覽一名叫橫渠的地方,突然所悟,故而名曰橫渠四句!”
“我長安城有叫橫渠的地方?”
永盛帝看向葉定邊。
“回陛下,長安城外三十離地,我葉家的一處莊園,名曰橫渠莊。”
葉玄眼珠子猛然一瞪。
我靠!
還真有呀。
他原來的想法是覺得自己本來剽竊了張載大儒的橫渠四句,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便想著繼續叫著橫渠四句。
卻沒想到自己葉家竟然真有一個叫橫渠莊的莊子。
真是巧他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原來如此,葉愛卿。”
“老臣在。”
“朕著你,好生將這橫渠莊修葺整飭,朕要在這橫渠莊刻字立碑,將葉玄所悟的橫渠四句鐫刻其上,供天下讀書人瞻仰。另外,劉榮。”
“老奴在!”
“你即刻命人通知朝廷百官,明日早朝小朝會改為大朝會,朕要向朝廷百官,不,向天下人宣揚這橫渠四句!朕要讓天下人瞧瞧,非是我大靖沒有所謂的名師大儒,而是我大靖身懷這九州天下最大的氣運,不鳴則已,一鳴必驚人!朕倒是要看看,這橫渠四句一出,南晉那些宵小之徒,還敢言我大靖儒道斷了傳承,無以進取?”
說話間,永盛帝全身氣勢磅礴,意氣風發。
便是連其腰杆也跟著挺直了不少。
“老奴遵旨!”
旁邊,葉玄聽後,卻是有些急了。
倒不是他臉皮薄,覺得將這張載的橫渠四句據為己有,有些沒臉沒皮。
主要是他覺得此時造神,將他退出去,有些不合時宜。
“陛下,這會不會有些不合時宜?“
“你是擔心因為此時,前去南晉,會遭到更多人的刁難和攻訐?”
“是!”
葉玄直言不諱。
自己本就讓南晉讀書人給記恨上了。
這時候永盛帝再將這橫渠四句推廣出去。
豈非是要碾壓了南晉一乾大儒名士,讓他們顏麵無存?
“無妨,你有了這橫渠四句,南晉國敢刁難你的人隻會越來越少。”
“嗬嗬,是越來越少,可隻怕段位越來越高了。”
葉玄苦笑。
這時,趙凝雪突然插嘴。
“玄哥,你天資卓越,能悟出這橫渠四句,震驚世人,難道還怕南晉那些平庸之輩的刁難嗎?”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