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派了人的,皇帝老兒,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心嗎?”
院落外,回廊處,葉玄緩緩顯出身形,嘴裡呢喃了一句。
複而轉身離去。
當日下午
大靖長安城禁軍突然起了大動作。
長安城內外城城門全部施行管製。
隻許進,不許出。
每一個城門口都被一隊禁軍兵馬看守。
與此同時,前幾日隻是抓了一些雜魚的吳憂徹底放開了手腳。
率領禁軍,拿著名冊在長安城內幾近挨家挨戶的敲門,拿人。
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達官貴人,亦或者豪紳,隻要在名冊之上的儘數被擒拿。
起初一些官員和豪紳試圖反抗,唆使私兵與禁軍對抗。
結果便是吳憂直接舉起了屠刀。
但有反抗者,不論男女老幼,一並格殺!
根本不給任何人辯解的理由。
一連三日,吳憂便猶如一個劊子手一般。
引著禁軍在長安城內橫行無忌。
期間,一些王公貴族和豪強士紳意圖進宮麵聖。
結果卻是宮城大門緊閉,一些人在宮門前跪了數個時辰,也未能見到永盛帝的麵。
直到這時。
這些平日裡揚武揚威的官員老爺們才明白,吳憂如此大膽,非是他瘋了。
而是乾元殿之上坐著的那位授意如此。
於是乎,求生的本能讓這些人惡向膽邊生。
第四日夜,幾家豪門大族起兵謀反。
起兵是在子時起的。
滿門被誅殺是在醜時結束的。
一直到第五日,清晨。
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之時。
菜市口的斬頭台上,依舊有長長的隊伍等待砍頭。
而自這日起。
禁軍統領,吳優也有了一個新的稱號“人屠”。
五日時間,長安城內被其禁軍屠掉的王公貴族、士族豪強,多達兩千人之多。
滾滾人頭堆放在菜市口,城門口,血腥氣漫天,久久不散。
長安城百姓們和各藩國來大靖的學子讀書人,全部都是人心惶惶。
直到永盛帝一封宣告長安城幾大家族和數百位官員貪贓枉法,賣官鬻爵,投敵叛國謀逆的詔書頒布後,人們才算是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家夥,我說這次為何幾大家族去宮門告禦狀,說吳憂謀反,陛下沒理會呢!敢情是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謀逆者!”
“哎……這些大家族也是蠢,明明權勢足夠大了,偏偏還有一些歪心思,也不看看朝堂上坐的那位的手段,當年突厥、黨項聯合攻我大靖,內部也是動蕩不堪,都被擺平了。這些大家族自以為能比突厥、黨項更強?”
“彆說突厥和黨項了,我聽說,這次各藩國的使臣也有不少人被抓了。”
“確有此事,聽說,一些藩國就是想要利用朝貢和詩會的機會,將我大靖長安城搞亂。前陣子,渭水河灘之上,黨項國的鐵鷂子都出現了。”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
長安街頭,茶館,酒肆內,議論聲不止。
春風樓,雅間
葉玄與吳憂相對而飲。
“人屠?嗬嗬,吳大哥,現在也算是有匪號的人物了,京城內,不論我大靖子民,還是他國的書生,現在可是談你色變呢。”
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葉玄笑著調侃道。
“嗨!兄弟,你就彆調侃哥哥了。就因為替陛下辦著這差事,哥哥我現在算是在長安城惡名遠揚了。方才,咱們登樓時候,那些小廝看我眼神都不對。”
“不瞞兄弟,我上半年剛娶了一方小妾,如今懷了身孕,現如今她連屋子都不讓我進,說是怕我身上的煞氣驚了孩子,你說這算哪門子事兒呀。”
吳憂搖頭苦笑,旋即又喝了一杯苦酒。
雖說這次差事他做的不錯,陛下甚為滿意。
而他自己為了不被那些士族豪紳、達官貴族們有報複回來的機會。
這幾日讓下麵的兄弟下手也下的很狠,隻要能下死手,全部滅口的基本都沒留活口。
可是現在擺在他麵前最頭疼的還是他的聲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