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玄哥,那這般說,南晉我們哥幾個是非去不可了?“
常寶寶望著葉玄,臉上也浮現了笑容。
沒人不想建功立業。
尤其是他們這些被廢棄了許多年的武三代。
隻是軍人骨子裡的傲氣,讓他們不想接受嗟來之食而已。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玄哥此次出使南晉,他們在其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事關整個任務的成敗。
這自是另當彆論。
不光是常寶寶。
身後,候策幾人眼神也變得明亮柔和起來。
顯然心中也都有了決斷。
“倘若哥幾個想要兄弟我此次出使任務失敗,你們大可以不幫這個忙。”
葉玄雙手一攤,對著常寶寶幾人聳了聳肩。
常寶寶當即咧嘴一笑,環顧了兩側候策、苟長命和李魁三人。
“我說哥幾個,既然玄哥都這般說了,咱們要是再拒絕,可就真不識抬舉了。”
“嘿嘿又有功勞拿,又能遊山玩水,吃喝玩樂,的確是一件不錯的差事。”
“功勞和吃喝玩樂還是次要的,主要是玄哥有求,咱們做兄弟豈能不幫?”
“幫,自然要幫,不然還怎麼叫做兄弟呢?”
……
聽著四人的話,看著他們臉上形態各異卻又出奇一致的笑容。
葉玄低垂著腦袋搖了搖,旋即笑罵一聲。
“你們幾塊貨,老子這次是為你們著想,你們還得了便宜賣乖,有你們這樣做兄弟的嗎?”
“嘿嘿,玄哥,兄弟不就是用來坑的嘛,哈哈哈……”
常寶寶一臉賤兮兮的望著葉玄,悄聲說道。
說完,卻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自是引起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隨即整個雅間內傳來了陣陣爽朗的大笑。
一個時辰之後。
常寶寶等人率先從雅間內走出,在樓下牽了各自的馬匹離去。
雖說出使南晉的事情已經定下。
但此事乾係重大,還需要幾人回去跟各自的長輩家長報備一下。
另外今日這安少遊的事情也需要他們回去問詢家中長輩,梳理清楚安國康這些年在京城之中,與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
不應該出現在京城的安少遊出現在京城,此事到底是他個人行為,還是其背後牽扯到了安國康,尚且不好說。
需要大家一起暗地裡好生調查。
至於葉玄。
在交代好常寶寶這些事情之後。
便也起身準備離去。
這時,雅間的房門卻是再次被人推開。
柳扶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
或許是因為這幾日天氣有些轉冷的緣故。
柳扶搖著了一身中等厚度的橙紅色長裙,外麵披了一件大氅,將自己包裹的頗為嚴實。
一頭長如瀑的青絲有些沒什麼章法的高高挽起。
額前的鬢發則將其一半臉給遮擋了住。
獨留長長的天鵝頸露在空氣中。
粉嫩,滑膩,白皙,看得人忍不住想要觸碰一下。
“有事嗎?”
自從先前表明了身份。
葉玄便沒準備再繼續與對方逢場作戲。
視線在柳扶搖的身上稍稍做了停留,便扭轉過身,重新坐回了榻上。
端起已經冷掉的茶水,輕啜了一口。
他的語氣清冷且帶著幾分疏遠之感。
對麵的玉人兒聽後,眼神之中不自覺的浮現了一抹失落和幽怨之色。
不過很快又被其斂去。
她站在門前,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我……我有件事要與小侯爺您說。”
身份被戳破。
柳扶搖在眼前男人麵前便再無任何資本。
便是連說話的口氣都變得小心謹慎,唯唯諾諾起來。
“什麼事,說來聽聽?”
“哦,對了,我雖知曉了你的身份,你我不可能如先前那般,但也不必這般拘謹。我不是什麼獅子老虎,吃不了你。”
“嗯!”
柳扶搖輕輕“嗯”了一聲。
“小侯爺,先前您讓奴家給擎蒼王子帶的話,奴家帶到了。”
“嗯,就這件事?”
葉玄輕輕頷首,又問道。
“殿下說小侯爺您不必擔心他的忠心,隻要是您說的話,他絕對不會忤逆,希望您莫要多心。”
“讓我相信一個外族的忠心?你們家殿下莫不是在開玩笑?”
“連我葉家本族的堂哥我都信不過,你覺得我會信得過他?告訴拓跋擎蒼,我對於忠心不忠心並不在乎,更不感興趣。他隻需要知道現在,依附於我大靖,聽從本侯的話,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哦,對了。這次他叔父拓跋開疆與另外兩國聯合陳兵我大靖東北邊關,此事他應當不知曉吧?”
“小侯爺放心,此事擎蒼王子絕不知情!”
柳扶搖的臉色倏然一變,連連搖頭替拓跋擎蒼辯解。
“小侯爺,若是擎蒼王子知曉此事,定然會第一時間與小侯爺您說的,絕對不會拖到現在。”
“意思是那拓跋開疆想要出兵到現在成為既定的事實,你們家王子都絲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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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恕奴家不敢保證。奴家很小便被派來了大靖,如今在大靖已經十餘年,雖偶有書信與雲國聯係,但大多都是奴家向王子殿下彙報大靖的事情。至於雲國內發生的一些事情,奴家並不是很清楚。”
“這次,拓跋開疆反叛,逼迫王子殿下離開雲國,奴家尚且是後知後覺。對於他密謀聯合其他兩國陳兵大靖邊境一事,奴家也才是剛剛得知。而王子殿下這些日子也一直在大靖,隻怕也並不知曉其中內情。”
葉玄自然沒有完全信對方的話語。
嘴角微微扯動,勾勒出一抹邪異的弧度,旋即對著門前的柳扶搖招了招手。
後者一張俏臉倏然變色,有些驚恐的望向葉玄。
“怎麼,怕我吃了你?”
“不……不是。”
“那為何不進來?我身上又什麼東西讓你厭惡不成?”
“沒……沒有。”
“那便進來!”
葉玄話音無比霸氣的說道。
柳扶搖銀牙輕咬了一下下唇,猶豫了幾秒鐘,最終提著裙角走了進來。
來到葉玄近前兩米處,她粉拳微微攥緊,卻是沒敢再向前。
“到我身前來。”
無奈,柳扶搖隻能繼續上前。
“我的意思是到我懷裡,不是如木樁子一般站在我麵前!”
此時,葉玄的話音中已然帶上了幾分冷意。
聽得柳扶搖心頭有些發顫。
眼前的男子,雖看似人畜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