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大靖書生的話,立時讓對方麵色又是漲紅不已。
一陣青一陣紫,愣是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墨公子,怎麼辦,好像咱們的人被發現了?”
不遠處,候場的墨無爭身邊。
一名文淵閣弟子湊上前,輕聲詢問。
“無妨,發現了便發現了,本來今日本公子弄這一出便不是衝著大靖去的。”
墨無爭眼神半眯,有些仇視的望向葉玄。
嘴上說的雲淡風輕,輕描淡寫,實際上卻是拳頭已經狠狠的攥緊,牙根緊咬。
又一次,自己這位表弟壞了自己的好事。
今日之事,他主要的目的雖不是衝著敗壞大靖儒生的名聲去的。
但若是能一箭雙雕,一舉兩得,那自是再好不過。
卻沒想到自己的人剛剛在這會場四周散布謠言,便被這遲來的葉玄給撞了個正著。
更是直接戳破了對方的伎倆。
而這不光直接導致謀劃失敗,也讓高台之上坐著的柳如風有了準備。
隻要他與大靖皇帝好一番解釋,自己今日這一番栽贓,便算是前功儘棄了。
“好一個葉玄,你還真是令人生厭呢。”
下首。
感受到不遠處淩厲目光的葉玄,轉頭望去。
恰好與那墨無爭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瞬間兩人眼神猶如實質,火光四濺,彼此充滿了深深的敵意。
驀然間,墨無爭冷冷的一笑,神情突然變得玩味,而後伸出手,舉出大拇指,先是向上,而後又扭轉手臂向下,狠狠的壓了壓。
這一幕,不光是葉玄看了個真切。
便是葉玄身後,趙辰連同常寶寶、候策幾兄弟也看了個真切。
一時間,諸人火氣大冒。
“我踏馬!”
“可惡,這姓墨的小子簡直張狂!”
“他莫不是以為這裡是南晉,敢做出這般手勢,他就不怕待會兒輸了,走不出這渭水河灘嗎?”
葉玄則是緩緩的收回了目光。
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嗬嗬,我這位表哥對於自己的學識還是頗有自信的,不然也不會成為墨家的第二天才了。你看你們,我都不惱,你們卻是惱了。”
“妹夫,誰能都跟你一樣這般好脾氣,也就是今日是在這詩會決賽,陛下看著,本世子也不想落人口實,否則,就這小子這番猖狂的模樣,你看我揍不揍他得了!”
一擼袖子。
趙辰氣不打一處來。
在這長安城,從來是自己這波人耀武揚威,橫行無忌的主兒。
沒想到今日,竟然讓這墨無爭裝了逼,他自是氣不過。
憤憤不平。
“怎麼說人家也是南晉的使臣,世子豈能親自動手,要出手,也是我們哥幾個出手不是。”
“哥幾個,有沒有興趣,今日詩會散了,敲他娘的悶棍去?”
一旁,常寶寶隨即上前。
目光同樣厭惡的望向了那墨無爭一眼。
而後咧嘴陰惻惻的一笑,招呼身後的候策幾兄弟。
“嘿嘿,既然寶寶,你開口了,做兄弟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
身後,候策,苟長命和李魁也都是各自答應。
眼中冒著精光。
“那成,那就拜托你們幾個了,彆玩過了,但也絕對不能便宜了這小子。”
趙辰隨即說道。
“嘿嘿,世子放心,哥幾個敲悶棍的技巧可是熟稔的很,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就算是出了紕漏,也絕對不會連累世子殿下,我們就說是我們自己實在是看不慣這小子的為人,氣不過才這般做的。”
“什麼叫不連累辰哥,這事情辰哥有慫恿過你們嗎,是你們自己自願的!”
這時,葉玄也是插嘴進來。
臉上帶著一抹淺笑。
“玄哥,你不反對我們,那小子畢竟和你也算是表兄弟……”
“虧著他是我的表兄弟,否則,你以為那日在這渭水河畔,我會輕饒他?”
“那你的意思是讚成我們這樣做咯?”
“蒙著麵,不要被人發現,最好還一身裝束,隨身的裝飾物都給我取了,不要落下把柄,再怎麼說,這小子現在也是使臣。”
“嘿嘿,玄哥,你救放心吧,絕對不會落下把柄。”
這邊話音剛落。
劉榮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
其身後,先前在永盛帝旁的太監躬身立在其一步之外。
“小侯爺,小侯爺,莫要再耽擱時間了,陛下催促您趕緊入內場呢。”
“陛下?”
葉玄微微皺眉,抬頭望向高台。
便見永盛帝神情冷峻的正望著自己這邊。
見自己看向他,眉頭又是狠狠的一縮,脖子微微偏動了一下。
那意思不要太明顯,便是趕緊催促他上台。
前一秒還一臉嚴肅的葉玄,當即臉上堆笑,點頭哈腰一番。
而後急匆匆的向著主會場的高台快步行去。
一盞茶後
“臣葉玄,參見陛下,吾皇……“
“行了,彆拜了,朕問你,為何來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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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有些懵逼的抬頭,看向永盛帝。
心道,我為何來這麼晚你心裡不清楚嗎?
老子昨夜折騰了半宿好不好。
“你是不是想說昨夜去了一趟宮中,很晚才睡?”
“呃……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的神情就是這般意思。”
“那……那陛下說是就是吧。臣昨夜的確很晚才睡,故而起的有些晚了。”
“那朕昨夜也很晚才睡,今日還不是辰時便到了這詩會賽場?”
永盛帝拉著長音,話音帶著質問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