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且平身吧。朕今日之所以許你官職,乃是你憑借自身能力所獲,而非朕可憐你什麼,你需記著,入我大靖軍營,自當好生為我大靖相馬,養馬,如此,方不辜負朕之期望。”
“大靖陛下請放心,學生定當毫無保留,傾儘所能!”
這名北方蠻族的讀書人又是連連叩首保證道。
“嗬嗬,這位兄台,既是入我大靖軍營,又擔了我大靖的官職,那便是我大靖人了,怎麼能稱呼大靖陛下呢,當稱呼為陛下,而且也需以臣自稱了。”
旁邊,葉玄麵帶微笑,善意的提醒道。
“葉小侯爺所言極是,是學生,啊不,是臣,臣冒失了,還請陛下贖罪。”
“好了,這有什麼罪不罪的,以後記著便行了。”
永盛帝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在意之後,又轉頭望向了葉玄。
“葉玄。”
“臣在!”
“朕可是聽到方才你誇下的海口了,莫要讓朕失望才是。”
葉玄當即抬起剛剛低下去沒有一息的頭顱,臉上帶著一抹自信卻又有幾分狡黠的笑意,“陛下,臣何時讓你失望過?”
此番話,卻是讓永盛帝整個人原地一愣。
是了。
自從這小子覺醒以來。
短短兩個月之內,所做的種種事情。
不管是自己讓他做的,亦或者他主動去做的,似乎他還沒有一樣讓自己失望的,好似!
自己這般耳提麵命,似有不合時宜了。
“哼!你莫要以為拿住了朕的語病,朕是說,今日你要竭儘所能,不光要奪得這大靖詩魁,更要此次詩會,能夠在曆史長河之中,留下一筆濃墨的重彩,你可曉得?”
“了解,臣方才已經誇下海口,要人前顯聖了,這最後的對決,自然不會含糊應對,陛下,您且看著便是了。”
“那好,那朕便不在多言,你自行決斷便是。不過朕告訴你,這最後環節,朕出的題,可不比先前,要靈活多變的多,你最好有所準備。”
“嗬嗬,臣明白!”
葉玄重重的點頭,臉上依舊帶著一抹淺笑。
“臣既然敢誇下海口,自然有自信應對各種情況,臣自已不變應萬變!”
“你小子,小心把牛皮吹爆了。”
深深的望了一眼葉玄,永盛帝終究沒有再囉嗦什麼。
轉而看向台下,那萬千學子和百姓,旋即朗聲道。
“爾等也看到了,朕舉辦這渭水詩會,非是僅僅想要向世人彰顯我大靖近些年的文運氣象,更重要的便是替大靖,替朕遴選天下之英才,一句話,凡是願意入我大靖為官者,真心實意為我大靖做事者,朕絕不虧待與他,高官厚祿,加官進爵,隻要你有這番本事和能力,朕自毫不吝嗇!”
此番話一出。
下首,萬千學子們,俱是動容不已。
如果說先前他們隻是聽說,此次詩會。
大靖皇帝有遴選英才的打算,並且將不少先前在初賽、複賽被涮下去的一些人招入了朝廷。
那此刻,這位北方蠻子直接向永盛帝求官,永盛帝還答應了,便算是印證了這一點。
一時間,交頭接耳之聲又起。
而那些方才被涮掉的一些人,坐在台下想要觀看這最後對決的一些才子們,也是有些意動起來。
唯有各藩國的使臣,一個個麵色陰沉無比。
永盛帝今日的這一番話,無異於是釜底抽薪之舉。
大靖作為九州天下,實力最強之國。
所能的條件自是這天下最為優渥之所在。
除開一些對於本國有著強烈歸屬感的一些人,隻怕在場專門求功名利祿的學子,不少都已經意動。
今日之後,不論這詩會最後,大靖能夠奪得這詩魁。
各國隻怕都會有不少人湧入大靖。
就在各國使臣尋思著,要不要專門弄一些本國的線人借機安插進大靖朝廷之時,永盛帝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
“當然,朕雖本意是舉賢任能,廣羅天下才俊,卻並非沒有任何的條件的,一,你需要當真有一技之長,且對我大靖有用,能促進我大靖國力提升!二,你當誠心實意入我大靖,願意成為我大靖之民,不再在爾等母國與我大靖之間有反複之舉。三,入我大靖為官者,需要配合我大靖的調查,以防他國奸細混入其中,危害我大靖社稷。”
“隻要你能通過這三條,我大靖大好前程等著你!”
“好了,朕便說這麼多,王大人。”
“微臣在!”
“天色不早了,進行詩會最後一項吧。”
“喏!”
身後,不遠處,王垚急忙答應。
待到永盛帝重新落座,便是上前念誦了一段官腔。
此次渭水詩會,最後的對決便算是正式開始了。
葉玄神情憊懶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發現,自己左側是阿史那·胭脂,右側便是南晉六皇子柳如風。
前麵則是墨無爭,後方則是拓跋擎蒼,再遠一些則是那叫做穆和的。
好家夥,這是被團團包圍的節奏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聽葉小侯爺之言,這是對此次詩魁手拿把掐了?”
臨著,王垚前往永盛帝跟前等待賜題之時。
阿史那·胭脂扭動自己的柳蛇腰,轉過神來。
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唇角浮現一抹妖媚的淺笑說道。
話音聽不出是恭維還是諷刺。
“嗬嗬,公主殿下,莫要緊張,雖說我對自己的能力也有十足的信心,可真說萬無一失的拿下這詩魁,卻也是十五個竹筒打水來著。”
“什麼意思?”
“哦,忘記了,你們草原上沒有水井,不懂這歇後語。”
葉玄遲疑了片刻,這才一副恍然的神色。
“所謂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嘛,意思就是,心裡也是沒底兒。”
“沒底兒?不能夠把,我觀葉小侯爺方才喊的中氣十足,向來對自己頗有自信才是。”
“公主殿下,在下問一句,你們突厥的勇士作戰之時,便次次都知曉自己定然必勝?”
“那自是不知。”
“那為何每每開戰之前,還要嚎叫一番呢?”
阿史那·胭脂神情一愣。
“自是為了壯自己的聲勢,為自己打氣。”
“是了,在下方才也是如此!隻不過區彆是,我比你們突厥的那些勇士對於自己更有底一些而已。”
“真的?”
後者繼續問道。
“公主殿下以為我說的是真的假的呢?”
葉玄玩味的一笑,神情忽然變得邪魅起來。
他這般作態,卻是把阿史那·胭脂給弄的有些不會了。
不知道這家夥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公主殿下,葉小侯爺是人非神,自然也不可能有萬全的把握奪得這詩魁的,若是有,那這渭水詩會舉辦又有何意義呢,殿下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