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這麼爽快的答應,說明你的確是胸有成竹,不過朕問你一句,方才你說要當眾論述,為何還在那紙張上勾勾畫畫?”
永盛帝見葉玄很爽快的答應,臉上稍稍緩和,輕輕點頭,旋即又問道。
葉玄當即躬身“回陛下,臣的確是準備當麵口述的,因為臣清楚,天下二字,若要徹底闡釋清楚,一炷香未必能講清楚,可若口述則可大體概括,故而選擇口頭陳述。”
“至於緣何又用紙勾勾畫畫,非是自己食言,而是臣方才百無聊賴,隨便拿這紙張寫了一首詩而已,這似乎並不違反規則吧?”
“一首詩,你又寫詩了?”
這一次,永盛帝神情又是一怔。
與此同時,其他一些人眼神也是露出驚訝之色。
好家夥!
彆人作詩費儘心思,也未嘗能得一滿意作品。
你倒好,今日這作詩接連不斷呀。
詩詞何時當真這般沒有難度了?
“什麼,葉小侯爺他……他剛才思忖這天下論題之時,還得空作了一首詩?”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這葉小侯爺也太逆天了吧,這一會兒的功夫,又要思考陛下出的題,竟然還能作一首詩出來?”
“葉小侯爺就是葉小侯爺,他乃是文曲星下凡,豈是尋常人所能比的?難道你們忘了,兩個多時辰以前,他的壯舉了?”
此人這般一說,眾人隨即凜神。
是了,先前在第一輪的時候。
眾人可都是以為他連最基本的作答都未必能寫完的。
結果呢!
這小子一連作了多首詩詞和對子。
因此,還被多方懷疑。
不得已,葉小侯爺還自證了一番。
也是這番自證,才成就了今日詩會第一個高潮。
連作留守詩詞,且首首都是能夠流傳千古的經典。
既然先前他能夠連作六首詩詞。
那現在再在思索這“天下”論斷之時,再想一首詩詞出來,似乎也並不是不能發生的事情吧?
“妖孽!”
阿史那·胭脂,此刻也是有些愣神。
湛藍而又明媚的眸子之中泛出一抹驚訝和震驚之色。
微微張合著溫潤的紅唇,如此,驚愕了片刻的功夫,最終說出一句頗為無力的話語。
墨無爭、柳如風等人,雖沒說什麼。
此刻看向葉玄的眼神卻也被震驚和深深的忌憚所填滿。
至於大靖的百官,也是一個個神情驚愕。
唯獨常遇春等人,似乎對於葉玄有著絕對的信心。
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麵露喜色望著葉玄,不時的向著周遭的人誇耀著他。
“看到沒有,這便是我大靖的文曲星,是我們武將世家培養出來的天才,爾等讀書人,以後若是再小瞧我武將世家,也要好生掂量掂量!”
“不錯,小玄子乃是我們武將世家的驕傲,先前在國子監門前便幫你們讀書人挽回了一次顏麵,這是第二次,說不定還有第三次!”
……
“又作詩,這家夥,今日非要把風頭出儘不成?”
趙凝雪微微撅著紅唇絮叨了一句。
“凝雪,你此番話怎麼這般不講道理呢,方才你不還說希望葉玄能夠人前顯聖嗎?”
“姐姐,我是希望他人前顯聖,可方才後麵幾輪,他總是在應付,所作的幾首詩詞,都猶如打油詩一般,這若是再……”
趙凝雪麵露擔憂之色的說道。
葉玄第一輪的詩作,自然是技驚四座。
饒是她現在仔細想來,也不免被葉玄那六首驚才絕豔的詩作所折服,所傾倒。
可那六首詩詞之後,這家夥就徹底躺平了。
幾輪下來,要麼就壓根沒作詩,要麼就隨便應付作打油詩。
他真怕葉玄現在作的又是打油詩,那就真要丟人了。
“你這丫頭,真是笨死了!”
蕭凝冰聽後不由淺笑了一聲,伸出蔥蔥玉指戳了趙凝雪的額頭一下。
“哎呀,姐姐,人家怎麼就笨了,你若是不說出個道理來,我可不依你。”
趙凝雪當即扯住蕭凝冰的手臂撒嬌起來。
“我且問你,先前,葉玄之所以所作的詩作並不怎麼樣,是因為真的做不出好詩來嗎?”
“姐姐的意思是,先前葉玄那般做是因為與父皇慪氣,所以才故意作打油詩,濫竽充數,隻要能過關便可,但是現在,卻是與其他人對決,必定會全力以赴,所以作出的詩詞,自當彆論,是也不是?”
“你這丫頭心靈手巧,心思聰慧的很,這不是也明白嗎?”
“葉玄他又不傻,在這關鍵時候,又豈會真的掉鏈子。要知道這可是關乎我大靖,父皇還有他的麵子,你不是說他最是要麵子嗎?”
“嗯,那姐姐的意思,他所作的這首詩定然也是極為不凡了?”
“想來應該是吧,你看他笑的那麼燦爛,若是真的不好,決計不會這樣的。要知道,今日你可是在這裡看著他呢。”
“我?我在這裡怎麼了?”
趙凝雪有些後知後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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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呀,你是他最心愛之人,當初更是願意為你被打入天牢,甚至差點被父皇治罪,這般情形之下,他又豈會讓自己在自己最心愛的人麵前丟份呢?”
此番話一說,趙凝雪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明媚起來。
一雙杏眼在瞬間睜大之後,隨之化成了一道月牙,雙手緊緊我在胸前,陷入了花癡狀。
“姐姐說的是,我在這裡他定然不會讓我失望呢!”
台上,葉玄自然不清楚趙凝雪與蕭凝冰二人的這一番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