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玄青道長一片苦心,倒是我之前錯怪道長了!”
聽完玄青的話,蕭塵心中觸動,有些愧疚的說道。
“無妨無妨,隻是不知道,小友手中為何也會有和小師父一樣的木牌?”
玄青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反而疑惑的衝蕭塵問道。
“實不相瞞,當年我被撿到時,這塊木牌便是我的貼身之物!”
蕭塵並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出,以目前這幾位道長的反應來看,倒是沒必要隱瞞,畢竟如果自己真的和那蕭遠之亦或者京都的蕭家有什麼關係的話,這幾位道人有著和蕭遠之近乎師徒的關係,也斷斷是不會害自己的。
“這是你的貼身之物?如此說來,你和小師父一樣同為蕭家所出?果然,我和玄木師弟剛才看到你之後便有所感,但……這也不應該啊……”
一旁的玄機和玄木兩位道人聞言麵色一變,隨後又遲疑的說道。
“為何?道長為什麼覺得我不應該出自蕭家?”
蕭塵皺眉,從目前自己得到線索,以及自己手中的這塊木牌來看,自己確實和那蕭遠之以及蕭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是玄機的反應,卻又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小友,你有所不知!”
玄青聞言,搖頭苦笑了一聲,隨後歎了口氣說道:“當年發生那些事之後,我們隱隱有預感小師父身上一定是發生了重大變故,不然的話,以小師父的為人,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一次不來靈犀觀找我們,更何況,如果小師父不出事,以小師父的心情,絕對不會容忍彆人在他的鳳鳴山莊裡如此的肆意妄為!”
“後來,我們師兄弟十幾人實在不甘心就這麼在深山裡兩眼一抹黑,便聯起手來,暗中在鳳鳴山莊設伏,最終,在死傷近半的情況下,終於重創了了一個來山莊察看的探子……”
玄青說到這裡,頓了頓,麵色有些灰敗的搖了搖頭。
“那探子怎麼說?”
蕭塵情急。
“那探子語氣極為輕蔑的說,蕭家的人,早已經死光了……”
玄青一雙老眼中隱隱發出了淚水,哽咽著衝蕭塵說道:“那探子隻說了這麼多,任憑再怎麼問都不肯開口了,玄明師兄一怒之下,廢去了那位探子的四肢,丟儘了後山的老虎崖裡喂了野獸!因此,我們對鳳鳴山莊的探子乃是從骨子裡深惡痛絕,與小友初次見麵時,貧道下手如此之重也正是這個原因,貧道隻把你們也當成了來鳳鳴山莊察看的探子,還望小友見諒!”
“玄青道長不必如此,是我們唐突在先!”
蕭塵聞言,心情複雜,此刻弄明白了原委之後,對於這幾個道人,他心中隻有敬佩。
“誤會解開便好,蕭小友,玄明師兄他,雖然不著調,其實也是重情重義之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一怒之下將那名探子喂了野獸!”
玄機道人語氣複雜說道。
“不錯,去鳳鳴山莊埋伏捉探子的計劃,便是玄明師兄提出來的。那晚之後,我們靈犀觀,就隻剩下了師兄弟八人,老四那一戰雙腿被廢,如今在床上臥床不起,老六、老七、老八則受不了在山中這麼熬日子,結伴下了山,說是去打探小師父的下落,結果至今近十年,不知所蹤!”
玄木神情悲傷,隨後極為不甘的道:“我們也並非貪生怕死之輩,都想下山,可是小師父的遺願還未完成,我們怎敢輕易離開?”
“的確如此,小師父遺願未了,假如小師父真出了什麼事,完不成他的遺願,我們死後也沒臉見他!”
玄青也點頭,神情決然的說道,隨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玄青抬起頭,看向蕭塵:“你也不要怪玄明師兄,他之所這麼執著於煉丹,其實都是為了四師兄!”
“是啊,當年小師父傳我們修行之法後,我們師兄弟中,其實最有天分的便是老四了,我們剛剛摸到凝勁的門檻時,老四他已經突破先天了!乃是我們師兄弟中實力最強的,正是因為如此,那晚設計埋伏鳳鳴山莊的探子時,全靠老四一個人牽扯住那名探子的攻勢,不然的話,恐怕我們師兄弟全部死光,也不一定能將那名探子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