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懷回來了?”
沈庭均聞言有些意外,因為今天是京都大學報到的時間,沈家對族中子弟的學業尤為看重,畢竟和其他世家以武道立足的宗旨不一樣,沈家追求的是俗世的核心權力圈子。
現在沈義懷突然從學校裡跑回來就算了,竟然還弄出這麼大動靜,擾亂了眾人談事情,沈庭均自然有些不滿。
“是的,家主,確實是二少爺!”
那名沈家的子弟神色恭敬的說道,不過緊接著便有些遲疑的說道:“似乎是出了些事情!”
“出事情?能出什麼事情?這麼大的人了,一點規矩也不懂,你讓他來見我!”
沈庭均原本就因為名額的事情心中有些不愉快,現在沈義懷撞到了槍口上,自然要訓斥兩句。
對於沈庭均的話,沈家子弟自然不敢違背,連忙去喊沈義懷去了。
“諸位談了一上午,恐怕也口乾舌燥了,不如喝會兒茶,歇息片刻!我處理些家事!”
沈庭均禮節十分到位的衝涼亭中幾大世家的人拱了拱手,說道。
“也好!”
聽到沈庭均的話,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皆是點點頭。
喝茶的功夫,沈義懷已經走過來了。
縱然身為沈家的二少爺,沈義懷看到這一眾京都大佬都在這裡,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慌。
“混賬東西,在外麵鬨哄哄的乾什麼?沒有一點規矩,太不像話了!”
看到沈義懷,沈庭均沉著臉便是一頓嗬斥。
沈義懷原本其實真沒打算把今天的事情捅到家族的層麵上來,畢竟這麼做的像極了小孩在外麵打架沒打過,哭哭啼啼的回來找家長,太沒出息了!
可是聽到老爺子這麼一嗬斥,沈義懷整個人都是一激靈,生怕給老爺子留下不好的印象,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咬牙開口添油加醋的說道:“爺爺,不是孫兒我不懂規矩啊,實在是有人不把我們沈家放在眼裡啊!”
“嗯?怎麼回事?說清楚!”
沈庭均聞言愣了愣,隨後不滿的道:“少在這兒賣關子,眾多貴客都在這呢,難不成讓這麼多人陪你在這跟老夫廢話不成?”
“是,爺爺!”
沈義懷縮了縮脖子,最後一臉委屈的說道:“爺爺,今天孫兒被欺負了,你可得為孫兒我做主啊!”
“被欺負了?劉豐呢?我不是安排了劉豐貼身跟著你嗎?誰敢欺負你?我看是你在外麵又惹是生非了吧?一天天沒個正經樣子,就不知道跟你大哥學學?”
沈庭均冷哼一聲,對於這個孫子,他也是頭疼,不管是心性還是城府,都和大孫子沈義安差了十萬八千裡。
如今沈義安已經身居要職,能夠獨當一麵,可是自己這個二孫子,卻是天天在外麵招搖,世家子弟的紈絝之氣一樣沒落下。
“爺啊,劉豐劉老前輩他……他已經被人打死了啊!”
沈義懷一開口直接賣慘的抹起淚珠子。
“什麼?”
聽到沈義懷的話,不止是沈庭均,其餘眾人也是麵色大驚。
“沈少爺,劉豐乃是二品大宗師,如今整個京都的大宗師都在我們幾家的掌控之中,何人會對劉豐出手?”
說話的是喬文海。
他說這些話,並不是說大話,而是整個京都的資源,說白了都是他們幾家在協商著分配的,尤其是大宗師強者,幾乎都被他們幾大世家所招攬,正常情況下,幾家之間很少有矛盾衝突,便是有,也不可能下死手。
“不錯,沈少爺,何人殺的劉豐?把我特管局定的規矩無視了麼?你且說出那人的姓名,老夫自會派人去給你要個說法!”
在喬文海說完之後,一直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山羊胡老者微微睜開眼,眸子中閃過一抹寒意。
“回秦爺爺,那人不是京都人士!”
見到山羊胡老者開口,沈義懷心中一陣激動,畢竟這位可是京都大宗師境第一人。
迄今為止,整個京都,也隻有這位老爺子邁出了半步。
雖說僅僅是半步,但到了這個境界,半步之差,已是雲泥之彆。
簡單來說,這老爺子如果想殺哪個大宗師,幾乎動動手指頭便可以做到。
因此沈義懷心裡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