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鋼琴師陶醉的敲擊著琴鍵,悠揚的鋼琴曲縈繞耳畔。
房間中央,一張好似台球桌大小的賭桌上,擺放著成堆成堆的透明籌碼和撲克牌。
而在賭桌兩邊,則分彆坐著一個麵色陰鬱的年輕人,和一個笑容慈祥的小老頭兒。
負責發牌的,是一個身穿禮服,模樣美豔且身材妖嬈的女人。
這看起來就是一場普通的牌局。
可就在賭桌旁邊不遠處,一個被麻繩吊起來的中年男人,衣衫襤褸,渾身是傷。
兩個西裝壯漢手持棒球棍,一下一下的抽打著這人,鮮血灑了一地。
由於嘴巴被堵住,這個中年男人也隻能勉強發出些悶哼聲。
“乾什麼!我們是來送錢的!難不成你們要貪墨你們老板的錢不成!?”
門外傳來聲音。
“嗯~看來錢少你的客人到了啊。”老頭兒笑嗬嗬的撫著胡須。
錢少,也就是賭桌對麵那年輕人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邊上發牌的女人道:“是這姓馬的朋友到了?讓他們進來。”
女人點頭會意,對門外說道:“老板說,讓他們進來。”
包房打開。
張玄三人走入。
見這三人拎著袋子,錢少敲了敲手邊的籌碼:“把錢放下,然後把人領走,回去以後好好教育教育這姓馬的,沒有還款能力就少學人家賒賬。”
張玄看了眼那個被打得都快不成人樣的中年人,想來應該就是那個馬川亭了。
見三人仍站在原地不動,錢少皺眉道:“傻站著乾什麼?”
一旁的一西裝壯漢聽此,立馬上前兩步,要搶張玄手裡的裝備包。
但張玄卻在他動手之前,便已經上前走到了賭桌邊上,將手裡的裝備包放在了桌上。
哐啷!
明顯是硬物碰撞的聲音響起。
“你這裡麵……不是錢?”錢少疑惑的看著張玄,不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就是這兒的老板?”張玄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錢少站起身,那兩個原本還在教訓馬川亭的西裝壯漢已經走了過來,擋在了錢少麵前。
“不管你是不是吧,反正,我來這裡,不是送錢來的。”
張玄緩緩將裝備包的拉鏈拉開,隨後伸手一探,一枚破片雷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
在場眾人頓時一驚!
那一直在邊上看戲的小老頭臉上笑容也消失了,神色凝重莫名的看著張玄。
但張玄並沒有拔出破片雷的插銷,而是將其放在了賭桌正中央。
見此,邊上兩個西裝壯漢立馬就要拔槍!
呯呯!!!
兩聲連貫且快速的槍聲響起!
兩個槍眼兒已經打在了這兩人想要拔槍的右手手掌中心!
“啊!!!”
慘叫聲,硝煙味兒,以及那刺眼的鮮血,一下子讓在場的眾人神色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