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廣域市,泉清洞嶺,南部花園私人會所。
這個年代的仁川,私人會所這種地方並不算多,真正數得著的,也就那麼兩三家。
而這個‘南部花園’,恰恰就是其中有錢人聚集最多的地方。
“之前我也就是跟您父親來過一次,也就是您父親幫我開了個會員,不然今天,咱們倆恐怕連門都進不去……反正這種地方,最適合您這樣的公子哥消遣了。”
低調古典的歐式大廳中。
柳政赫跟著安室長一路走來,並沒有見到太多華麗的裝修。
沿途所見,更多的,還是一些帶有藝術氣息的人物畫像、古董瓷瓶等等。
乍一看上去,並不出彩。
但若是有點見識的話,就能辨認出,這些畫像瓷瓶,基本都是價格昂貴的古董藝術品。
而巧的是,柳政赫恰好就有那麼一點點的見識。
環顧四周,看著時不時走過的一些客人,柳政赫差不多也能認出一些人的身份,大多都是仁川富人圈裡的人。
於是不禁問出了一個問題:“這裡的收費很貴麼?”
走在一旁的安室長搖了搖頭:“這裡的一切,除了少數的幾個特彆服務以外,基本上都是不收錢的。”
“不收錢?”
“對,這兒的老板很神秘,我雖然沒見過,但之前聽說是個歐洲人,洋達集團有部分生意,也是跟他們合作開展的,您要是感興趣,回去以後可以問問您的父親。”
兩人正說著。
迎麵走來一個穿著侍者製服的年輕男子。
“晚上好,安先生,還有這位……”
侍者走到兩人麵前,微微欠身,看了一眼旁邊的柳政赫,似乎是才認出來一般,有些驚訝道:
“這位……應該是柳會長的長子,柳政赫少爺吧?”
柳政赫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一旁的安室長微笑的點了點頭:“對,麻煩你一會兒幫忙給柳少爺開個會員身份,相信今晚過後,柳少爺還會再次光顧的。”
“那是自然。”
侍者笑道:“好了,您二位請跟我來吧,安室長您下午預定的房間和服務都已經準備好了。”
“謝謝。”
安室長笑了笑,隨後看向柳政赫。
但柳政赫此時仍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有些興致缺缺。
“看來,您心裡還是有些問題啊。”
於是,安室長也不著急走了,徑直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並揮手示意那位侍者拿兩杯飲品過來。
“是在想之前那幾個北朝人的事兒?”安室長問道。
“嗯。”
柳政赫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他現在的情況,就像個第一次跟著室友逃課的新生一樣。
忐忑不安。
安室長倒也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了柳政赫現在的狀態,有些無奈扶額:
“看來我之前跟您說的那些都白說了啊……您呐,就把心放肚子裡好了,不怕告訴您,在這個大廳裡出入行走的人,看上去穿著光鮮亮麗,但背地裡乾的那些勾當,指不定比咱們還臟,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們,也隻是其中一隻而已。”
但話剛說完,柳政赫忽然問了一句:“那幾個北朝人……真的靠譜麼?”
安室長一愣:“原來您是在擔心這個麼?關於這個,我認為您完全不必多慮,正如我之前所說,他們是專業的。”
說話間,那個侍者正端著兩杯飲料走來,畢恭畢敬的放在兩人麵前。
安室長拿起其中一杯,連帶杯子裡的幾塊冰塊一起一飲而儘後,臉上露出一抹痛快的微笑:
“專業的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不是麼?”
說完,手中杯子放下。
玻璃杯底和玻璃茶幾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當!
。。。。。。
當!!!
申北河的腦袋被一雙大手帶動,重重的砸在不鏽鋼扶手上!
“呃啊!”
頭部傳來的劇痛讓申北河一時間有些目眩。
但他現在也是發了狠,強忍著腦袋的不適,雙手向上用力撐開,掙脫控製,緊跟著一腳踹出!
嘭!!!
一聲悶響!
雖這一腳被擋住,但他也借著這股子反衝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