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安排的這棟樓算不上多豪華,但房子裡的各項設施都還算完善。
房間裡的一些生活用品,也都基本安排妥當了。
不過有點奇怪的就是,這棟樓除了他們以外,好像還住著其他人。
在蒂比茨給他們分配房間的時候,一個穿著大衣,手裡拿著公文包的男人,正好從樓上下來。
看見蒂比茨帶著人,有些奇怪的問:
“蒂比茨隊長?這幾位是……?”
“魯賓先生您在啊?這些是從倫敦初訓學校來的學員,因為一些事情,被臨時安排到這裡待一段時間,哦對了,這位是學校的路易斯教官。”
說著,蒂比茨隊長讓開身子,露出了身後臉色有些發白的路易斯。
“原來是這樣,我之前在電話裡已經收到通知了,沒想到你們會來的這麼快……”
魯賓了然點頭,隨後上前與路易斯握手,說道:“您好,路易斯女士,我是這個安全站的負責人,叫我魯賓就好了,歡迎你們的到來。”
說話間,魯賓也注意到了臉色不太對的路易斯:
“一路上顛簸勞累,要不你們還是先到房間裡休息吧,安全站的管理員就在三樓轉角的第一個房間,要是需要保暖的衣物和藥品之類的東西,你們可以直接跟他說。”
說著,還善意的對在場的幾位學員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您,魯賓先生。”路易斯說著,又打了個噴嚏。
“好了,我這還有點事情,就不多陪你們了,你們自便。”
說完,魯賓便轉身離開了。
看他腳步匆匆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著急去處理。
“這個安全站一般很少會有人過來,所以魯賓先生平時也很少會在這裡住,今天倒是難得的來了一趟……”
蒂比茨解釋道:“一樓和二樓你們可以隨意活動,但三樓的話,沒事還是儘量不要上去。”
交代完這些,蒂比茨也沒再多說什麼,等所有人的住處都安排好以後,便帶著自己的人往三樓上去了,看他們也拿著行李的樣子,顯然是會在這兒多待幾天了。
“好了,同學們,大家要是累了的話,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吧,現在是非常時期,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出去亂跑了。”
在蘇珊的攙扶下,路易斯也回了自己的房間,看她那樣兒,肯定是沒辦法自己去拿藥了,所以,這幾天蘇珊指定是有事兒忙了。
而張玄畢竟跟另外那三個老學員也不熟,所以,沒有多說什麼,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整個房間並算不大,張玄檢查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竊聽設備。
來到窗前,順著窗戶看出去。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
小鎮當中僅有幾間房子亮起了燈,絕大多數房子,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無人居住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響起。
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從外麵的公路緩緩駛過,透過車窗,裡麵的人正是剛才的魯賓先生。
看方向,似乎是要出小鎮。
這位魯賓先生,張玄剛才已經看過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人應該是一名正式的特工,而且還是那種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特工。
他剛才說自己是這地方的負責人,但平時又不在這地方居住……
這是不是說明,這小鎮周邊,還隱藏著彆的什麼特工機構?
張玄皺眉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對這地方幾乎沒有半點了解,連地圖都沒看過,光靠猜,可猜不出來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吧。”
張玄將自己的行李放下。
雖然現在暫時停學了,但每天的鍛煉還是不能落下。
之前的那兩個月的鍛煉,的確將張玄的身體素質提升了一些,但,這還不夠。
麵對未來可能存在的高烈度戰鬥,這點提升,遠遠不夠!
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爭取儘快將這副身體的強度拔高到足以發揮自己全部戰鬥能力的程度!
“希望這地方的夥食……能好點吧。”
。。。。。。
時間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我就知道不該對英國佬的飲食抱什麼希望。"
餐廳裡,吃著盤子裡寡淡無味的豆子湯,又嚼了兩口硬邦邦的麵包片,張玄麵無表情的想著。
“早,卡爾。”
穿著有些隨意的蘇珊,睡眼朦朧的走進餐廳,給張玄打了聲招呼後,便自顧自的拿起早已經分好的個人餐,坐在張玄身旁吃了起來。
“昨晚沒睡好?”張玄問了一句。
這半個月裡,兩人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也是慢慢熟絡了起來。
雖然平時兩人仍然少話,但日常的交流問候還是有的。
“對,我那房間的暖爐突然壞掉了,沒辦法,隻能去路易斯教官的房間擠一擠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不太習慣跟彆人睡一起,所以……基本可以說是一夜沒睡。”
蘇珊說著,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樣啊。”張玄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而蘇珊在吃了幾口早餐之後,忽然又問道:“一會兒你能陪我去找一下管理員,讓他幫我換個新暖爐麼?”
“行。”
“謝謝。”
“客氣。”
有些沉悶的氣氛下,張玄先一步吃完早餐,拿起盤子,便準備去清洗。
不過就在這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撞門聲!
哐!
這棟房子的門窗都沒有做過什麼加固處理,基本上隻要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都能輕而易舉的將其踹開。
所以,一聲巨響之後,張玄便聽到有人闖入了房子中。
“卡爾!”蘇珊從座位上站起來,順手拿起手邊的餐刀,一臉驚疑不定的看向張玄。
張玄同樣將自己的餐刀拿起,正手持握,對著蘇珊做了個噓聲手勢後,小心的向著餐廳門靠近而去。
蘇珊倒也沒閒著,拿上刀,緊跟上了張玄的腳步。
畢竟也訓練了兩個月了,雖說應變能力還差點,但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所以,張玄並未阻攔。
此時餐廳的大門並沒有關死,來到門邊的張玄伸手輕輕一撥,便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張玄順著門縫看出去。
此時正好聽到樓下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聽聲音,似乎是這半個月來都沒再露過一麵的魯賓。
而這時候三樓也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是蒂比茨和他的三名隊員。
四名明顯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特彆小隊成員拿著手槍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