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裡爾很快便將事情說明白。
事情倒也不算複雜。
就在不久之前,巴裡跟他父親坐車出門辦事,卻在中途,被一輛大貨車給撞了。
巴裡人倒是沒什麼大事,雖然受了傷,好在沒有殘疾,但他父親卻是嚴重了,眼下還在醫院搶救,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竟然有這種事……那輛大貨車你們查過了麼?”張玄問道。
“問題就在這裡,我們查了那輛車的信息,發現那輛車的真實車主早在兩個多月以前,就已經向警局報案說丟失了,而且,我們當時在現場的線人,也隻看到那名駕駛員逃跑時候的背影,連臉都沒看清楚。”
聽此,張玄沉吟兩秒後,說道
“這件事你立刻上報吧,讓其他部門的同事幫忙調查一下,另外,把他們的所在醫院位置告訴我。”
“是!”
。。。。。。
半小時後。
張玄趕到了一處位於倫敦市郊的一處高級私人醫院中。
“你好,我找一下艾伯特爵士……”
來到護士站,張玄正要詢問。
不遠處,便傳來了巴裡的聲音“卡爾?”
張玄順著聲音看過去。
隻見身上纏著好幾圈紗布的巴裡,正坐在一張輪椅上,一名護士,正推著他往這邊走來。
“情況怎麼樣?”張玄上前問道。
巴裡歎了口氣“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
“跟我說說,你們平時有得罪什麼人麼?比如生意方麵?”張玄再次問道。
“這……應該是沒有的,我們家雖然有錢,但在外麵的生意很少,基本不會得罪人……卡爾,我有個事情,需要跟你說。”
張玄點點頭,對那名護士說道“護士小姐,我帶我這位朋友出去外麵的花園裡走走,您可以不用陪著了。”
這護士倒也頗為懂事,也沒說什麼,將輪椅交給張玄後,便離開了。
張玄推著巴裡,一路來到了花園之中,找了個僻靜無人的角落,張玄又檢查了一下巴裡的輪椅,確定沒有安裝竊聽器後,這才開口說道
“行了,你可以說了。”
“嗯……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又看到了那天來我們家的那幾個人,而當時,我父親也發現了我正在偷看,不過,他當時並沒有戳穿我,而是等人都走了之後,才找我談話……”
。。。。。。
“巴裡,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暗中調查我,但我現在必須告訴你,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艾伯特爵士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但巴裡此時卻是有些倔強的打斷了他
“錯誤的?父親,您從小就告訴我,人一要做正確的事情,但,您認為您現在所做的事情,就一定是正確的麼?”
說著,巴裡還抬手指向門口
“就剛剛那些人,行事說話野蠻無禮,還隨身攜帶槍支武器,你覺得,這些人會是什麼好人麼?您跟這些人打交道,難道就是正確的麼!?”
或許是因為正麵攤牌了,巴裡的情緒一時有些克製不住,說話的嗓音也越來越大。
麵對自己兒子的指紋,艾伯特爵士沉著臉,卻並沒有反駁,而是說道“你現在還小,很多事情都還不了解……”
“您告訴我我不就了解了麼?!”
“你……唉……”艾伯特爵士的臉上,帶著難掩的沉重,想說點什麼吧,卻又怎麼也說不出口。
良久,艾伯特才長長的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說道
“算了,反正就算我不說,你遲早也會自己調查出來的,這樣吧,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等到了那裡,你就會明白一切了。”
。。。。。。
“事情就是這樣,今天上午,我們本來是要去我父親說的那個地方的,但剛到半路,就出了車禍,當時那輛貨車的司機還想殺我們,要不是一個路人正好路過,救下了我們,隻怕你現在就隻能看到我的屍體了。”
巴裡的臉上,帶著些許痛苦,他現在已經開始有些後悔,昨天為什麼要如此逼迫自己的父親了。
如果自己父親沒有答應自己的要求,或許,今天他們也不會出事。
而此時的張玄,並沒有在意巴裡的表情,他這會兒,正在思索複盤著事情的經過。
那個‘正好路過’的路人,應該就是奧裡爾安排的線人了。
至於那個司機……
“巴裡,那些來你家的人,衣著樣貌你還記得清麼?還有你們今天具體要去的地方是哪裡?”張玄問道。
巴裡搖了搖頭“那些人的樣子我都記得,但地點……我父親沒有跟我明說,今天是我開車,他隻是在邊上給我指路的。”
“那你們當時出事的地方,還有一路行進的路線,你還記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