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丁的口才和邏輯,都可以算得上非常高的了。
一番話下來,就是張玄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眼看說不過對方,張玄眼睛一眯,捏了捏拳頭,便準備乾脆來硬的。
畢竟安德魯是昨晚上離開的,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
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就是能重啟,恐怕也是救援不及。
可就在這個時候。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叩叩叩!
“校長!”
還不等瓦倫丁開口,門外之人便火急火燎的將辦公室門推開。
來人,正是托馬。
此時的托馬臉上帶著些許焦急神色
“校長,不好了,外麵起火了!”
“什麼?哪起火了?”瓦倫丁一聽,頓時一下站起身來。
“就柴房那邊,不知怎麼的就燒起來了,而且火勢蔓延的非常快,就要燒到莊園建築這邊來了!”
“怎麼會……不管了,快,快去叫人滅火!”
此時的瓦倫丁也沒再顧得上張玄了,拄著手杖便快步朝外麵跑去。
張玄皺眉看著這一切,並未阻止。
因為就在瓦倫丁看不到的一個間隙中,托馬衝著自己眨了眨眼。
顯然。
這場火,是他有意為之。
瓦倫丁雖然人老了,走路時間久了,都得靠著一條手杖才行。
但這突然一下走起來,彆說,還真有那麼點健步如飛的意思。
此時,學校內亂作一團。
學員們在各個教官的帶領指揮下忙著滅火。
但這場不知因何而起的大火,火勢蔓延實在是詭異的快。
任憑大家如何忙活,這火還是點燃了放在莊園邊上的那一堆乾草棚子。
那火焰一下子就竄進了莊園大宅之中。
趁著其他人都在忙活的間隙,托馬稍稍落後腳步,來到了張玄的身邊,小聲說道
“您朋友安德魯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據我的線人說,他昨晚被人帶出去後,車子就在離這裡二十多公裡的一個小鎮裡停下了,但目前他人是生是死,他也不清楚,而那個小鎮,就是那群不明武裝分子的聚集地,所以我估計……”
還不等托馬繼續說下去,張玄抬手打斷
“他們有多少人,你查到了麼?”
“不好說,但十幾二十個肯定是有的。”
托馬麵色凝重道
“我昨天晚上就聯係了我的上線,他也已經跟總部那邊溝通過了,算算時間,特遣隊的一支行動小隊,應該也已經趕到那個小鎮附近待命了。”
聽此,張玄皺眉問“那支行動小隊是由誰帶隊的?你能聯係上他們麼?”
托馬苦笑一聲
“若是能見到他們的話,我倒是有接頭暗號能辨認身份,但在這兒……我要是能聯係上他們,那就不會多此一舉的放這把火了……長官,現在學校外圍的守備鬆懈,你要想出去的話,最好趁早了。”
托馬話已經說到這裡了。
張玄也明白,這個機會,恐怕隻有一次。
於是,張玄便點點頭,說到“我知道了,你把接頭的暗號方式,和那個小鎮的具體位置寫給我……還有就是,我想知道,你自己的話,能看得住瓦倫丁麼?”
他可沒忘了,瓦倫丁這會兒很可能是要跑的。
先把安德魯支走,逼自己去找他,然後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再悄悄溜走,這調虎離山的計謀,不是沒有可能。
托馬一邊掏出筆記本寫下暗號,一邊有些尷尬的說
“這……我還真不敢打包票,我實話跟您說,瓦倫丁平時雖然頗為信任我,但伯尼教官才是他的心腹,基本沒什麼事的話,他不會將我帶在身邊的。”
聽此,張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於是便問“那你說,那些武裝人員,能認出來瓦倫丁麼?”
“這……應該吧?”托馬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那就賭一把,我就賭那群人能指認出瓦倫丁來!”
張玄眼神中閃過一抹堅決。
不就是缺少關鍵證據麼?
抓幾個關鍵的活口,往刑訊室裡一丟不就什麼都有了?
就算他瓦倫丁真的做事天衣無縫,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親自跟敵特接頭,而敵特也根本就不知道其具體的長相身份。
張玄也有把握,讓他們說出自己想聽的東西。
畢竟……
人家都把主意打到自己身邊人的頭上來了,自己要是畏首畏尾什麼都不敢做,那豈不是有點太慫了?
這時候,托馬也明白張玄的打算了,於是連忙獻策
“長官,您要是想去小鎮,我有辦法,在學校東門口邊上,停了一輛車……”
“什麼車?”
“一輛灰色的小卡車,那是學校食堂運送食材用的貨車,今天剛來,還沒來得及開走,他們的車鑰匙一般都放在車上,您去找找應該就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