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看上去頗為樸素的辦公室中。
穿著一身便裝,麵容已經顯出老態,滿頭白發的克萊門斯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握著聽筒的手愈發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麵色滿是震驚與疑惑的他,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喜歡打打殺殺,隻想當軍醫……
這句話,他隻對施內特說過!
現在被張玄說出來,那就隻能有一個解釋了……
“你是施內特的……學生?還是朋友?他這些年都到哪裡去了!?”
雖然很想說,電話那頭的那個年輕人,是施內特的後代。
畢竟都過了二十多年了,施內特有個兒子也並不奇怪。
但他看過張玄的一些檔案照片。
鐵英國人無疑,也絕對是格林伍德家的種,不存在施內特綠了羅伯特的可能。
這樣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電話那頭的年輕人,曾跟施內特認識,甚至可能關係很好。
更甚至……
那個自己二十年不見的老友,可能現在,就在電話對麵!
而張玄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喊出這個熟悉的名字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笑容。
施內特……好長時間沒聽到這個稱呼了。
不過從克萊門斯這突然破防的這句話中,張玄也得到了一個信息。
施內特……似乎已經失蹤很多年了。
雖然疑惑他人去了哪裡,又是死是活……
但張玄現在還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考慮這個。
不過嘛……扯一下旗子用用還是可以的。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講,克萊門斯所認識的那個施內特……還真就是自己。
“很多事情,我沒辦法告訴您,克萊門斯先生。”
張玄說道
“雖然我也不清楚,您這些年經曆了什麼,才會成為方舟的一員,也不清楚,您要哈利法克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希望您在做事的時候,能想想二十三年前的那一個晚上,能想想……您跟那個人說過的話。”
克萊門斯沒有回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施內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就在旁邊聽著,但我還是得說,當初你沒做完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做了,可你已經離開德國,離開我們太久了,現在的德國……已經失控了,如果你能聽到的話……彆回來。”
說完,克萊門斯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語氣一變。
對張玄說道
“格林伍德先生,將哈利法克斯交給我,安托萬任你處置,你的九頭蛇……我是說,屬於你的九頭蛇,可以介入到方舟的管理之中,最高議會的某些信息,也將會對你開放。”
張玄知道,這是克萊門斯所能開出的最後價碼了。
這也不枉費自己打了一波‘感情牌’了。
於是,便點頭道
“成交。”
話音剛落。
腦海中一陣係統提示音響起
【任務目標已達成,獎勵正在結算中,一小時內,您可以隨時退出副本!】
張玄頓時一愣。
。。。。。。
哢嚓。
通訊室的門打開。
靠著牆的戴安娜一下站直身子,迫不及待的對張玄問
“怎麼樣怎麼樣?你們談的怎麼樣?”
張玄看向戴安娜,目光複雜且深邃,似乎,是要將戴安娜臉上的每一分細節都記住一般。
這般毫不掩飾的目光,讓戴安娜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眼神躲閃,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你……你這小鬼頭,我問你話呢,你看我做什麼?”
張玄忽然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戴安娜的胳膊
“談的還行……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啊?”
一聽這,戴安娜頓時詫異的伸手碰了碰張玄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溫度好像是有點高……你什麼時候發的燒?沒吃藥麼?”
“……”
張玄長出一口氣,也沒跟往常一樣和戴安娜鬥嘴,說道
“總之,我跟人家已經達成協議了,你回頭讓他們把哈利法克斯他們放了吧,留著……對我們來說也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
“行。”戴安娜說著。
便見張玄徑直朝樓下走去。
不知為何,看著張玄的背影,戴安娜的心裡莫名的生出一絲心慌。
下意識的,她快步跟上了張玄的腳步,與張玄並肩而行。
“你乾嘛?”張玄詫異的看了一眼戴安娜。
戴安娜反問“你又乾嘛?”
張玄說道“回辦公室,有封信我還沒來得及看。”
聽此,戴安娜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是倫敦的來信吧?讓我猜猜……蘇珊寫的?”
“對。”張玄並不掩飾什麼,直接點頭承認了。
“嘿,我一猜就知道。”
戴安娜一拍張玄的肩膀,頗為得意的揚起白淨的下巴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可以教你寫情書的事兒麼?看你傻頭傻腦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寫這東西的的人,怎麼樣,求我,我就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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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就不必了……”
張玄搖了搖頭,但想了想,卻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