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被應玄英的天鷹龍嘯傷的不輕,快派人帶她去治療!”隨著金皇的一聲傳喚,劉霆武卻喊道:“不必了,金皇陛下,她的耳膜深受重創,尋常治療的手段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除非用源符,所幸我來得及時,用源力封住了她的傷勢,要是我再去晚一步,她就成聾子了。”
在場的幾位族長聞言後,瞬間引起一片嘩然,第一感覺是可能懼怕應玄英的嘯天龍鷹所發出的音波折損聽力,這失聰在東域王朝可是沒有任何辦法來痊愈。
“應家族長,柳青嫣這種被應玄英傷到如此地步的狀態,你應家應該要給個說法吧?”金皇目帶怒光,瞥了一眼那處在窘迫狀態的應臨道。
“陛下,這姑娘……”應臨手足無措,一時間竟答不上話。
“哼,那東筱褀和應玄英對決的時候,可沒有下過這般死手,若是柳青嫣在這裡成了聾子,南方獸域的木神族,指不定要掀了你應家!來人!速度把柳青嫣帶到禦醫那裡療傷!”為了不讓柳青嫣錯過療傷的第一時間,金皇暫時沒有去追究應玄英打傷人的責任。
而要提到源符,恐怕他們當中就隻有東筱褀一個人才有,現在最關鍵的是東筱祺還沒有出來,他明明已經打贏了應玄英,還在裡頭磨蹭什麼?
這可不太像他的作風,難道他是害怕麵對自己先前說過的那番話,不敢進東蒼院直視溫珞清,這完全沒道理,在金皇看來,東筱祺並不是那種怕事的年輕後輩。
他杵在原地,目送著柳青嫣被人抬在木架子上離去,這時,身後又傳來一陣聲音。
“陛下快看!又有人出來了。”
聞聲過後,金皇和其他幾個族長回頭看去,他以為是東筱祺走了出來,在看到內殿大門被推開的一刻。
從黑暗的走廊裡,走出了渾身是血的上官儀隴,他身上的衣袍被血水給浸濕透了,原本挺有書生氣質的上官儀隴再進去試煉場後,走出來居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種墜入深穀般的絕望,四肢顫抖的不停,雙臂猶如掉進冰窟一般變得煞白。
“儀隴,你怎麼了?那位和你決鬥的蕭姑娘呢?你們在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先前那位上官家的長者,在看到上官儀隴這副慘樣後立刻走過去輕聲詢問道。
“她是怪物啊!是怪物!那片漩渦裡是永無止境的冰封!不管是誰進去都會死的!”在碰到上官儀隴的肩膀時,他突然發狂,失去理智般仰頭高喊,一旁的侍從在看到他陷入癲狂,突然衝過去按住了他的四肢。
“那蕭源雪到底施展了什麼樣的武學,怎麼會讓一個正常的大活人變成這樣精神錯亂?”江奕突然開口問道;他的憂鬱雙目瞥向那座宮殿,心裡在擔心東筱祺的安危。
聽到江奕的輕聲嘀咕,金皇也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心,隨即下令讓侍從闖進大殿。
“快,現在派人進去搜查東筱祺和蕭源雪的下落,絕對不能讓他們有閃失!”
但是現在才下令,或許已經太晚了,十來個全副武裝的侍衛,拎起武器和盾牌,兵分兩路的朝著東筱祺和應玄英,還有蕭源雪所處的試煉場地進發。
步入幽暗深邃的走廊後,離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寬廣恢宏的大殿內沒有一個人,四周安靜的可怕,而且更詭異的是地板上沒有絲毫的破壞痕跡,像是有人憑空出現修複了。
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在這麼安靜的大殿內,難免有些恐懼的心理作用使他們有些後怕,他們快步離開了此地,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這些侍從就出來了,金皇皺起眉頭,問他們發生了什麼情況。
“啟稟陛下,東筱祺所在的試煉場地空無一人,連應玄英都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他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什麼?空無一人?那他們人都到哪裡去了?江奕族長,這饗蝕源符還有這種能把人瞬間傳走的能力?”金皇瞪大了眼睛,回頭瞥了一眼江奕問道。
“陛下,我也不清楚,饗蝕源符的能力過於神秘,我沒見過筱祺施展過有這種傳送的能力。”眼看江奕也不知道東筱祺是不是施展饗蝕源符的緣故才憑空消失不見,隻能等蕭源雪和上官儀隴對決的試煉大殿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
正當眾人焦急地在殿外等待訊息時,蕭源雪所在的大殿內突然傳出急切的呼喊聲。
“快來人啊,拿上火把,這裡有人被凍成冰雕了,需要高溫烘乾這層冰塊才能進去。”
“不會吧,蕭源雪釋放的冰天雪地都蔓延到外界來了,傳令下去,帶上點燃邊境狼煙用的特殊火把再進去救人,好好的一個宗族大會弄出人命來了,這事要是被傳到域外王朝的麵子還往哪擱?”
金皇聽到裡麵的呼救後,也不顧宗族大會正常流程結束,迅速召集人手,闖入試煉場去營救那些被困的普通侍從和三位修煉者。
人群蜂擁而入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呼嘯撲麵的寒風中,夾雜著一種極端的恐怖熾熱,吹到普通人的身上猶如刀割臉頰,身後的金皇和江奕等一眾,即便身穿厚重長袍也無法抵擋那種不是純粹的空氣冷風,站在人群背後瑟瑟發抖,這種由修煉者源力凝聚成的能量寒冰氣浪直麵撲來時,瞬間讓火把上的火焰熄滅變成一根冰冷的木棍。
見到這縷寒風瞬間就將身旁的人群手上舉著的火把撲滅,江奕更是心頭一緊,心想著外界的火焰都這麼容易被熄滅,單單靠東筱祺的饗蝕源符,哪能克服得了天寒地凍般的冰錐入骨?
“糟了,筱祺難道被凍在裡麵了嗎?”
就在這時,不遠處凝在房梁頂上的冰錐,由於長時間暴露在大殿外的陽光照射下逐漸開始融化。
江奕沒注意到的是自己頭上有幾塊相當尖銳的冰錐已經處於搖搖欲墜的狀態,或許是他先前替那位未知姓名的劍客圓場給潘家長者台階下。
在冰錐即將墜落到他的天靈蓋時,一柄帶著碧藍氣息的長劍閃電般掠出,隻是在一眨眼的瞬間,兩米長的尖角冰錐就被他劈成兩截,所幸沒傷到江奕。
看到眼前陌生的劍客年輕人突然出手救助自己,江奕年長的雙目泛起一陣驚喜,他開口輕聲道謝:“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你和我們家筱祺一樣,都是俠義心腸啊。”
聞言,那位陌生劍客輕輕點頭,回應他道:“在下還沒來得及感謝江族長替我擺脫潘家長老的疑問說辭,想必江族長也在擔心東筱祺的安危才沒有注意到這些冰錐。”
“是啊,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們都還不清楚。”
“江族長不妨聽我一言,這種原本單純深入骨髓的寒冰氣浪,突然夾雜著一種和火山爆發一樣的高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東筱祺應該是用自己的能量在裡麵救治蕭源雪,上官儀隴的出現或許是被蕭源雪所展現的天寒地凍給打的精神崩潰,才如此狼狽的跑出來。”
江奕聽到這樣的回答,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附近沒人,這才放下警惕對這位未曾謀麵的年輕人問道:“敢問公子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我隻記得我女兒提過,他的這種熾熱火焰隻對自己的心愛姑娘才使用過。”
聞言,陌生劍客淡淡的笑了一聲,那種笑意,和耳旁吹過的寒風一樣的冷淡。
“江族長不用跟我繞這麼大的彎子,他的本源之力,可不單單隻救過自己的一生所愛,哪怕是一位無名路人,他都願意舍生相救,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待會進去就明白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