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龍鳳湯。”石頭盛了碗湯放在陸承景麵前,裡頭還有三塊雞肉,“姐特意抓的蛇和山雞,給你補身體的。”
陸承景沒什麼胃口,聽到石頭這麼說,還是拿起勺子低頭喝湯,雞肉卻一塊都沒碰。
小環道:“雨停之後我去李家還竹簍,聽小山說,林家的去地裡摘菜,和幾個嬸子吵了起來,差點動手。”
“為什麼吵?”商晚咬了口饅頭。
小環道:“說是因為賑災糧的事兒,具體怎麼吵的就不清楚了。”
她喝了口湯,補了句,“剛下雨那會兒,小山往家跑,看到林家那兩兄弟趕著驢車往村口去,驢車上還裝著好些東西呢。”
商晚嚼著饅頭若有所思。
今天這雨的陣仗一看就不小,冒著雨也要出去,這是去哪兒?
石頭吐出雞骨頭,很有些幸災樂禍,“這麼大雨,就算有驢車,他們也鐵定淋成落湯雞。”
事實上,林家兄弟不僅淋成了落湯雞,林建水還差點丟了小命。
消息是小河村的人送來的,兩兄弟正在小河村的赤腳大夫那裡,讓林家人趕緊過去。
石頭去村裡轉了一圈兒,把事情打聽了個七七八八。
附近的幾個村子都靠著山,前幾日地動,引起山石鬆動,今日這暴雨一淋,更是雪上加霜。
小河村的人都繞著走,但林家兩兄弟不知情,正巧打山體旁邊過,隻聽一聲巨響,幾塊大石頭混著泥土兜頭砸下來,差點沒把兩人埋裡麵。
林建水情急之下將林建山推了出去,林建山隻受了輕傷,林建水卻渾身是傷,腦袋上更是砸了一個大窟窿,昏迷不醒。
陳桂芳聽說自家男人差點死了,當即暈死過去,還是劉氏掐她人中將人掐醒,留林大家的在家裡照顧兩個孩子,林村長三人跟著小河村的人過去看兄弟倆。
村裡有以前跟林家關係還行的,出來三個人跟著去,萬一真有點什麼事,也好幫把手。
石頭感歎,“還是咱們村子風水好,背靠大山卻一點都沒有像其他村子那樣發生泥石流,也沒有山石垮塌,跟有山神庇佑似的。”
商·山神·晚瞧了他一眼,心道靠神不如靠自己。
若非她進山提前將隱患處理了,山神鐵定埋幾個倒黴鬼進去。
日子過得平順,晃眼便到了與磚窯約定好去拉磚的日子。
“姐,我認路。”石頭坐在牛車上拽緊韁繩,“你在家歇著,我去就成。”
“不用,我去。”商晚將少年從駕車的位置趕下去。
石頭扒著牛車不願意鬆手,“姐,你帶上我吧。”
商晚對他打的小算盤門兒清,無情地掰開他的手,“前幾日上趕著要種地的是誰?彆以為你去拉磚我就能幫你開荒。”
石頭苦了臉,他哪兒知道開荒那麼累啊?
昨兒吭哧吭哧刨土,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手上還磨出血泡。睡了一晚上腰還酸呢,完全不想碰鋤頭。
“做事情怎麼能半途而廢呢?”商晚對石頭擺擺手,“去吧少年,隻要肯奮鬥,山腳下那片荒地都是你的。”
石頭哭唧唧,“姐,我的親姐!”
商晚無視少年的挽留,冷酷地駕著牛車離開。
石頭:“……”
嚶嚶嚶,他不要開荒啊!
“蘇!”圓圓騎著小灰過來,小肉手拍拍他,“蘇!”
石頭吸了吸鼻子,低頭看她,“怎麼了?”
“窩!”圓圓小手拍拍自己,大眼睛亮晶晶,“把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