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將奶壺放在小板凳上,迎上去,開門見山地問:“碰到什麼事了?”
“娘子。”陸承景抓住商晚的手,蹙眉告狀,“有人想碰瓷。”
碰瓷這個詞兒還是商晚教他的。
“碰瓷?”商晚感興趣地一挑眉,“誰?”
陸承景詳細說明了粉衣少女的奇怪舉動,著重澄清,“我反應快,連一片衣角都沒讓她碰到。”
神情信誓旦旦中又藏有幾分委屈。
商晚:“……”
這狐狸越發喜歡在她麵前裝了。
“碰到了也沒事,咱們做新衣裳。”商晚好笑地捏捏他的耳朵,“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不過看上她養的美人就另當彆論了。
第二日,商晚特意讓陸承景單獨去村裡轉轉,釣魚執法。
陸承景不情願,商晚低頭在他臉上和腦門兒上各親一口,把人親了個大紅臉,這才乖乖去了。
不過,劉玉枝沒出現。
第三日,同樣釣魚執法,劉玉枝還是沒出現。
第四日,商晚進城賣藥材,看到了林家的驢車。
駕車的是林建山,驢車上就坐了劉玉枝一人。
二人都沒瞧見商晚。
商晚聽到林建山要帶劉玉枝去買新衣裳,劉玉枝歡喜得很。
驢車駛過拐角不見蹤影,商晚也把心神收回,載著藥材停在一家藥鋪門口。
她特意觀察過牌匾,上麵沒有陸家的徽記。
商晚帶來的都是藥鋪常備的藥材,每樣藥材的數量都差不多,藥鋪掌櫃檢查之後,給出的價錢還算公道。
商晚也就沒跑第二家,直接在這家出了。
不到半車的藥材,得了三兩七錢銀子,堪稱暴利。
“掌櫃的,你們這兒收新鮮草藥不?”
“收的。”藥鋪掌櫃一邊招呼夥計將藥材收入庫房,一邊道,“新鮮草藥還需炮製,價錢方麵自然不如炮製好的藥材。”
商晚點點頭,趁機跟掌櫃仔細了解了一番草藥和藥材的行情。
本來還想著,若差彆不大可以直接賣草藥,沒曾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炮製些時日,藥材的價錢竟然比草藥貴出兩倍到五倍不止。
掌櫃笑嗬嗬道:“以後還有藥材儘管來賣,我這兒的價錢不說最高,但肯定公道。”
商晚好奇道:“掌櫃,我看你們這店不算大,收這麼多藥材做什麼?”
“這事兒也算不得什麼新鮮消息。”掌櫃道,“邊關要開始打仗了,朝廷下令籌措藥材。咱們離得也不算太遠,這藥材自然成了搶手貨。”
他遞給商晚一個單子,“上麵都是急需的藥材,你家裡若有,可以拿來賣個好價錢。”
商晚掃一眼,很好,隻認識兩個字。
看來不儘快認字是不行了。
她跟掌櫃道過謝,趕著牛車在城裡逛,順便添置一些家裡缺少的東西。
路過一家小食肆,商晚瞧見了林家的驢車。
她偏頭往裡麵瞧,透過窗戶,看到劉玉枝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衣,依然是粉色的。
看來這姑娘格外偏好粉色啊。
商晚感歎一句,聽了會兒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便趕著牛車離開。
花十個銅板從包打聽那裡得知了陸家最近的動向。
陸承遠傷得不輕,在家中養傷,還未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