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遠急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你心軟的話,那咱們一家的欠款什麼時候能還清?兒子什麼時候能出國?你就不想想咱們兒子的前途嗎?”
“再說了,以後陸家村都拆了,你還回哪裡去?彆人罵你兩句又怎麼樣?你又不會再跟他們見麵了。”
陸玉霞被問得沒有說話,她站在原地,心中糾結萬分。
過了一會兒,她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硬搶吧。”
劉思遠湊近陸玉霞,壓低聲音說“我們得想個辦法,讓媽徹底站在我們這邊。或者想辦法讓大哥他們鬆口,實在不行……我們就來點陰的。”
陸玉霞瞪大了眼睛,“陰的?你想乾什麼?可彆亂來啊。”
劉思遠冷笑一聲,“哼,他們不仁,就彆怪我們不義。為了咱們家,也隻能這樣了。”
陸玉霞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一想到兒子的前途和家裡的欠款,她咬了咬牙,默認了劉思遠的想法。
而在他們商議怎麼拿下這筆拆遷款的時候,大伯陸玉鬆和嬸嬸王玉秀也在商議這件事。
隻不過和陸玉霞一家商議怎麼搶走陸風的這筆拆遷款不一樣,他們兩個商量的是怎麼保住陸風的拆遷款。
“現在怎麼辦?小風就像我的兒子,我不能讓小風吃虧。”
王玉秀此時是萬分的焦急,就像她說的那樣,陸風就像她的兒子,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彆人搶走自己孩子的東西。
陸玉鬆聽到媳婦的話,心中犯起了難。他皺著眉頭,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思索著應對之策。
“我了解咱媽,她一直都在為那件事而感到對不起玉霞,她現在是偏向小妹的的。這事兒不好辦啊。”
王玉秀咬著嘴唇,“那也不能就這麼看著他們把小風的拆遷款搶走啊。要不我們找村長來評評理?”
陸玉鬆搖了搖頭,“找村長也不一定有用。咱媽要是鐵了心要分這筆錢給玉霞,村長也不好說什麼。而且玉霞他們肯定會鬨,到時候事情隻會更麻煩。”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乾等著吧。”王玉秀愁容滿麵。
“哎,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小風父母不在了,而咱們家就隻有一個嫣然,要不然咱媽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現在咱媽就認定,小風和咱們是一條心的,這拆遷款到小風手裡和到我們手裡沒什麼區彆。”
“要是咱家隻有一套房還好,可關鍵是咱家有兩套房。”
陸玉鬆長歎一口氣,原來,陸風一家在陸家村有兩套房子,一套是老人現在住的,也是當年分家時老人分給陸玉鬆的。
隻不過由於陸玉鬆夫妻二人在宣城市裡麵有套房子,所以這套房子一直都是老人在住。
而另一套房子就是陸風的父親留下來的。
原本,在農村,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是很正常的,一個兄弟一套,女兒一般都沒有,畢竟嫁到彆的地方去了。
可關鍵是,陸風的父母都去世了,而陸玉鬆家裡又隻有陸嫣然一個女孩,在老太太看來,陸嫣然遲早要嫁人的,所以陸玉鬆的家產還是由陸風繼承。
那就相當於陸風一個人拿到了兩套房子的錢,太多了,所以老人才想著把陸風父親留下的那套房子一分為二,拿出一半給陸玉霞,也算是幫幫她這個女兒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還是沒有商議出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