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如果茅有三徹底領先了,讓武陵背後那人覺得,失去了競爭的可能性和希望,對方會不會放棄這件事情?避免和茅有三狹路相逢,最後被殺?
這樣一來,他們帶著武陵,就隻會不停的壯大自身!
危險的程度,就上升了不止一個台階,也就更難尋,難纏了。
這事兒,我就沒有多和何憂天講了,四規山的一切事物處理起來已經麻煩,沒必要讓他徒增煩憂,目前看來,隻能儘量找到茅有三,其餘的,走一步看一步。
“慢了,就代表他們得拿到更大的籌碼,古羌城裡,的確有他們想要的東西。相對於雲錦山,古羌的區域更大,防護更難,他們首選古羌城,倒也正常。”何憂天這話,讓我心頭更微微一凜。
“我即刻出發。”我沉聲回答何憂天。
關於絲焉同行這件事情,我沒有拒絕。
何憂天想保護我,這是緣由之一,遠離韓襟,是其二,其三,就是絲焉也需要曆練,才能讓這真人境界更穩固,實力更強勁。
此後,我找上了吳金鑾,和他簡單說明情況後,吳金鑾又聯係了登仙道場的先生,當然,並不是留在九頂鐵刹山的那一批人了,而是仙洞山的另一批人。
登仙道場人手眾多,按照吳金鑾的話來說,頭先那批人見過一些世麵了,能活下來,已經是機緣,要好好消化,境界肯定大有長進,這次換一批人,就看大家命好不好,硬不硬。
我沒有其他意見,徑直再去找到了絲焉,下山的事情,何憂天已經同她隻會過了,她挽起了青絲,盤成了發髻,露出白皙的脖頸,更是另一種出塵清冷的氣質。
吳金鑾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儘管絲焉還帶著麵紗,他依舊趕緊挪開視線。
“走吧,師兄。”絲焉輕聲,又帶著一絲絲清冷。
下山趕路的過程,自毋庸再提。
唯有一人不滿意,就是老龔,意思是他在山上呆的好好的,天天給鹿師姐講名山大川,講四處見聞,結果古羌城一個電話,就要把人叫走,好不解風情。
當然,吐槽歸吐槽,老龔已經在嘀咕盤算著,要從古羌城上邊兒弄出來什麼好處了。
我不了解古羌城的位置,絲焉卻清楚,吳金鑾一樣清楚。
先是高鐵,抵達了一處市區,同吳金鑾安排的登仙道場先生彙合,他們又找了一輛車,我們最終抵達了一處叫做羌茂的小縣城。
這裡並非終點,隻是在這兒,絲焉聯係了古羌城的人。
差不多等了一兩個小時,我們同柳自愈碰麵了。
他乘坐著一輛中巴車停在我們麵前。
下車後,柳自愈還是和之前一樣年輕,一臉正氣,儀表堂堂,我看他,便不由得想到了當初在那小鎮,之後入赤鬼村,我再被古羌城的五長老上身,最後五長老在四規明鏡下魂飛魄散。
那時候,他們還誤解我是鬼龕的人。
以及再之後一係列的交集,柳自愈和那長髯道士柳牟,都對我產生了不少幫助,古羌城的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都在無形中幫助過我。
所謂人情,不是古羌城給我的,這件事情,充其量是我還他們一部分。
柳自愈率先是和絲焉對視,他眼神很直接,帶著欽慕。
而後同吳金鑾抱拳行禮,帶著一絲絲恭敬。
最後和我四目相對時,柳自愈的眼瞳一陣緊縮,多了一絲絲的慎重。
這慎重的緣由就極其簡單,源自於實力!
“許久不見羅顯神道長,你衰老了許多。”柳自愈說道。
“你會不會說話呢,鬨心巴拉的。”老龔頓冒出頭來,齜牙咧嘴,一陣不滿。
我啞然,隻是笑了笑說:“柳自愈道長說的是事實,不過無礙,萬般皆是命。”
老龔歪了歪頭,不知道嘀咕了一些什麼。
不過,因為我這番話,柳自愈看我的眼神更不一樣了。
他又和吳金鑾身後的其餘幾位先生見禮,才領我們上車。
這羌茂縣到古羌城,還有一定距離。
其實來路上,就能瞧見一座座巍峨陡峭的山,並不算特彆大,但全都巍峨聳立,少樹,多峭壁懸崖。
這出了羌茂,前往古羌的過程中,又瞧見更多密集的山,並且我們走的不是正常國道了,而是一條盤山小路。
開車的當然不是柳自愈,而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皮膚黝黑,倒有幾分達縣人的特色,卻並沒有那麼明顯。
這地方,也並非是同一方向。
吳金鑾和先生們都在打量著風水,沒了先前那幾個熟麵孔,我倒覺得有些生疏,他們對我也比較恭敬,沒有之前那幾人自然。
夜色寂寥,盤山公路更給人危險重重的感覺。
終於,車沒有在陡峭山體邊緣開著了,而是進了一個隧洞。
這不是人工開鑿出來的隧道,而是一條天然的石洞,除了地麵平整,上方是凹凸不平,甚至還有倒垂的石錐。寬大的地方,挑高得有五六米,遇到窄小處,感覺車都要碰到石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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