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焉？絲焉不是在你身邊嗎？顯神，你和絲焉分開了？”何憂天一陣詫異。
我心頭突地一跳。
“椛家出了點事，當時紀奎的藥，一部分給了雲錦山，一部分給了椛家我一個手下，雲錦山服藥的人，身份不高，椛家卻比較麻煩。”
“絲焉沒回來……看來大師兄你很多事情不知道。”
“她或許在路上耽誤了？畢竟，我也剛到大湘市不久，她有可能還在上山途中？”我語氣是鎮定的。
真人出不了什麼意外。
唯一問題，就是我忽略了，我下高鐵，直接進椛家就行，絲焉還得上一座四規山，至少得半夜時間。
且我還忽略了，絲焉沒到，她就不會和何憂天稟報古羌城的所有情況，何憂天自然就不知道紀奎被殺。
“紀奎的藥……嗯，紀奎我們還在找，他身上的解毒之法應該能……”何憂天話還沒說完，我就說：“紀奎已經死了，古羌城作亂的就是他，我殺了他。”
我理順了思緒，將古羌城發生的一切，簡明扼要的告訴何憂天。
也說了在路上和絲焉分彆的緣由。
“原來如此……”何憂天輕歎：“倒算是古羌城自身的一些醃臢事，不過這很正常，他們太不入世，千百年才出了一個激進之人，已經很少了，那人的確天才，本事也大，現在都還讓古羌城吃了一個大虧，倒也還好，顯神你入了局。”
“句曲山的高規格道法啊，上次和他們鬥，他們都沒人能用出來，卻在顯神你身上重現了。”
“真蟲的問題，很麻煩，古羌城願意有前輩衝擊出陽神時讓你我去觀摩，這代表了他的確對顯神你和絲焉感激，也代表了古羌城的格局。”
“還有，寄予紀奎身上的希望，被破滅了，一切又要回到原點，還是八宅，還是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
何憂天的話音帶著唏噓。
“他們的確很能躲，雲錦山，雷平道觀，我們四規山，還加上鐵刹山，以及民間的鬼龕和冥坊組織，如此尋找，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他們還能躲到天上去了不成？”
一時間，我沒有回答何憂天。
“好，估算時間，絲焉會天明的時候到山門上，我屆時將雌一玉簡和四規明鏡交給她，你要聽為兄的話，不要因為某些個人情緒，就讓她回山門，安全更重要。”何憂天叮囑我。
我還是沒有肯定的回答。
“你這孩子。”何憂天是歎息連天。
“大師兄，對我的擔心，落在了絲焉的身上，她就成了呈現私欲的工具，您對我的關心我感受得到，更心知肚明，隻是，絲焉也需要多閉關，田公泉有那麼大的隱患，句曲山的五芝呢？難道就沒有隱患了嗎？”
“她從一個不足長老實力的精銳弟子，一躍成為了真人，我總覺得，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拿到了不符合自身的實力，總有一天要付出代價，她要多閉關，多鑽研，你也要多幫幫她才對。”
我並不是用這番話來堵住何憂天的口，堵住絲焉的行動。
這，才是事實。
我是親身經曆者，才能更肯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當時不收取代價，那代價必然更大！
“你的確悟了不少。”何憂天的歎息，減少了。
電話掛斷後，不知覺間，居然天亮了。
我回來的本身就很晚，去看椛祈，同我爸媽交流，再和何憂天說那麼多事情，時間用的自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