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孑然一身的,即便是有家族,對命數看得都要比任何時候透徹。
雷平道人雖說看似沒有乾涉後輩,但當天壽道人有了出陽神契機,會將天壽道觀徹底推上另一個級彆後,他就出手了!
三茅真君,會不會因為句曲山如今的孱弱,而出手?
上身……
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他們都能上身……
奪舍,卻要選位置?
在屍身旁?
就如同高天道人一樣?
老龔所說的話,當然冥坊的人完全聽不懂。
吳金鑾思索了半天,他臉色總算變得驚疑不定。
“老龔,速度要快一點了,你要時常感知一下絲焉,能否告訴她是我們來了?”我沉聲開口。
“爺,我不是衛星電話啊,冥冥中的感知哪兒有那麼多用處,除非像是鬼院長那樣,發現是我們。絲焉小娘子明顯沒有發覺到,她隻是覺得被窺伺而延誤……”
老龔嘀咕著:“不好感知了,她好像一直在念咒。”
“那你下去,直接找到她。”我沉聲再道。
“下不去太遠,我先前已經走了很遠,這山裡頭一樣有符陣,句曲山也不是吃乾飯的,山中符比不上葬影觀山術,但也限製不小。”老龔再度解釋。
我臉色更為難看。
而且,心急之下,就應了那句話,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們爬行的這一條洞道,到儘頭了,是一條死路!
老龔能感知的隻有大體方向,我們能知道往哪邊爬,距離絲焉最近。
可這方向之中,洞道曲折蜿蜒,根本不是一條貫穿……
正因此,饒是心急惱火,還是隻能原路返回,到了有岔路的洞口後,換一個方向爬。
沒有盲目一直順著洞走了,老龔開始分析方位,吳金鑾也在用羅盤定位。
而這裡,對老龔的風水術來說,也有一定程度的盲區。
吳金鑾倒是還好,體現出來了馮懷古風水術的特殊性。
我們開始在吳金鑾的指引下,見岔口就鑽進去,七繞八拐地往下前行……
這幽閉的環境中有人還好。
若是無人,那種壓抑感遠遠超過我在五喇佛院山中,或者雲都山的風水地裡。
無法通過光源來判斷時間,就隻有手機。
一晃眼,過了兩天。
按照老龔的說法,我們和絲焉相差的距離,用這種速度去爬,還有五天左右才能靠近。
最關鍵的是,絲焉也在行動……
正如茅昇所說的一樣,這裡的水會蔓延,還會退下。
先前絲焉被水擋住了,此刻,水位下沉,她就愈發往洞深處去。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很難被接近。
又用了兩天時間,幾乎是不眠不休的爬,同絲焉的距離接近到三天左右的時候,變故出現了!
洞中,開始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