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迂腐,是要識趣,這地方古怪得很,我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有人,盯著咱們呢。”
老龔這話語出驚人!
“被射死一個先生了,你們還是仔細點兒,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老龔再道。
吳金鑾等人,無一例外臉上都露出濃鬱警惕。
劉太玄卻笑而不語。
“不會有人盯著我們的,除非對方不是人,那這裡本來就有屍。”梁鈺開了口:“這不是吳先生先前就說過的事情嗎?”
“他厲害,還是我厲害,梁家小娘子,我可要說你了,我見過三姓家奴,也見過一女侍二夫,可人家那種,是真的沒啥情感,人呐,良心沒了,心就臟了,心一旦臟了,眼睛就看不清,腦子就秀逗了,你怎麼知道,小吳子就沒出錯?小吳子還不敢這麼說呢。”
老龔這番話,說得格外陰陽怪氣。
“我……”梁鈺眼眶頓時一紅。
她不笨,哪兒不明白老龔的意思?
“有事兒,你可彆喊老龔,我怕被你捅刀子哩,回頭你可彆找椛螢小娘子了,她都瞧不上你。”老龔牙尖嘴利。
先前,我不多說多言,老龔沒有多言,還是因為一個點,要保持足夠的平衡。
現在,平衡隻是被那個微妙情緒維係著,就算老龔說什麼,劉太玄都不會翻臉,到了屍丹麵前,甚至一樣不會翻臉,隻會抉擇出來一個對鐵刹山更有利的方式而已。
“我……我沒有做任何事情……老龔,你不能……”梁鈺委屈得快哭了。
“玄齒金相,小鈺是女孩子,還請嘴下留德,她對常歆是恨鐵不成鋼,本身沒有任何問題,是常歆自己的問題,況且,我們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羽化屍,取出來屍丹。”張誌異開了口,他在維護梁鈺。
“是是是,首先她是個女的,你這大哥哥可真不錯呢,摘了人家門上花,給她弄個花圈兒,她也是能戴得下去,我們可知道局麵複雜,就你還能打情罵俏。”
老龔嘴巴這一開,可不得了。
饒是張誌異這一行路上,都十分平緩,還是被老龔說得有些破防。
“可千萬彆說,你很單純,是純當她做妹妹,鬼都不信。”
“梁鈺,你清醒點兒,就走到爺身邊來,那你還有的救。”
老龔這番話倒豆子似的,說得太快。
劉太玄的臉色都變得僵硬。
不過,他沒有阻攔手下的人收拾丹藥,很快,桌子上已經空空如也,隻剩光盤子了。
張誌異沒吭聲,他保持沉默。
梁鈺沒走到我身旁來,她眼眶裡滿是水汽。
“我會找到常歆說清楚的,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壞,不要因為我,耽誤了正事。”她語氣哽咽。
“行吧,希望你真的有自知之明。”老龔瞥過頭,再和劉太玄對視一眼,事已至此,他都沒出言了。
“我不覺得這裡會有活人,吳先生,你發話吧,將這裡好好搜刮一遍。”劉太玄看向吳金鑾。
“照舊,各查看一房間,如果發現兩條通道,我們再做取舍。”吳金鑾沉聲開口。
劉太玄下令之下,又是兩名出馬仙道士,分彆上這房間的二樓,以及下一道門。
這一次,二樓隻是一個普通房間,有床褥衣櫃,沒有彆的東西。下一道門隻是幾張桌子,還有筆筒,毛筆,以及一些風化卷曲的紙張。
門,變成了一道。
我們的選擇性沒了,隻能順著那道門往裡走。
有時候過了門,會有一條狹長通道,才會進入另一個房間。
這很正常,如果整座山都是三米到七米高的一個橫斷的空隙,山都會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