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葬影觀山術，讓自己人都處處小心。
邱汲沒有發表其餘意見。
他身後又跟來幾人，是先前抬柳洪的弟子，現在他們抬著柳牟的獨臂屍身。
我沒有直接提雲錦山和四規山的擔憂。
得出去之後，再和他們細說。
“他還是改動了這裡的風水。”我視線落至柳牟屍身上，實則指的是那叛徒。
“哦？”邱汲若有所思“四規山的道士，也通風水了？還是你通我古羌城的葬影觀山術？”
邱汲還是那麼嗆人。
“原來是那鬼頭不能現身了。”邱汲反應過來，臉上帶笑。
“總的來說，叛徒這兩個字，是我古羌城能說的，你們不能說，他隻是和古羌城的想法相悖，不會破壞這至關重要的風水，更改，也未必是壞處，至少，現在讓人安靜很多。”
邱汲的臉色顯得很舒服。
老龔受掣肘，他很滿意。
“先師。”柳真氣再開口，邱汲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邱汲，我下了一個判斷。
小人得誌。
他將這種情緒，彰顯的儘致淋漓！
大概過了半天左右吧，茅昇醒了。
他一睜眼，雙眸就帶著前所未有的神光。
句曲山那三弟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喊出來，茅昇直挺挺的立起身，獨腿站立起來，甚至比健全的道士速度都快！
低頭，伸手，他看著自己的手掌，驟然一握拳！
激動的情緒，讓他臉色漲紅，那紅色太重，都泛著一股紫！
“哈哈哈哈！”茅昇放聲大笑。
我因為邱汲而生的不爽快情緒，一下子都被驅散不少。
“少……”
“羅道長，我成了啊！”茅昇的笑聲中，又帶著一絲重重的哽咽。
立馬有個弟子湊上前，低聲幾句，是說了我要做外門長老的事兒。
“好！”茅昇擲地有聲。
“我句曲山，何愁沒有光複的時候！？”
他顯得興奮萬狀！
柳真氣等人也是連聲恭賀。
“高興地差不多了，這裡還是我古羌城的重地，可以走了吧？”邱汲下了逐客令。
能看得出來，古羌城的先師和純陽道觀，身份的確是等同的。
柳玉階先前說那番話，代表了一些意味，邱汲現在的自持更高，更能說明一切。
事情妥善解決，他就算是態度差一點兒，柳玉階也不可能將他怎麼樣了。
一行人朝著來路返回。
水潭之上還是空空如也，並沒有漂浮著棺材。
夕陽正要出現，殘陽如血，水麵也映射成了血色。
我們就要上山路的時候，我停下來了腳步，喊了一聲“邱先師。”
“嗯？”邱汲瞥了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氣，同樣微眯著眼看著他，說“你沒有發現，自己用力過猛了嗎？”
邱汲眉頭一挑，才說“羅道長，你又要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兒？什麼用力過猛？”
“你，真的是邱汲麼？”我這一番話，語氣極其平靜，眼中審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