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焉隨之到了另一側,避免意外狀況發生。
韓襟,果然是貪生怕死的。
他,沒有反抗了。
有機會,他暴起殺人,沒有機會,他就像是一條蟲似的,盤了起來,任憑被長老們綁住雙手。
我走到韓襟麵前,何憂天還多看我兩眼,見我沒有殺心,才沒有太緊繃。
我手則在韓襟胸口上摸索,很快便找出一枚符團,隱隱約約的熟悉感讓我知道,符團中是韓趨。
“住手!”韓襟臉色陡變,他正要迸開捆著手的繩索。
輕微的嗤聲,是一個彎曲的尖鉤,直接洞穿韓襟的鎖骨,穿透而出!
對一定程度的高手,捆綁,是沒有用處的,首先就要限製行動。
兩道彎鉤鎖住琵琶骨後,韓襟整個人都顯得萎靡起來。
我將符團貼身放好,平靜的和韓襟對視。
“你已經殺死了武陵,徹底斷了白氏血脈,你要斷我韓氏一脈的魂嗎?”韓襟啞聲問。
“借體還魂,就是延續嗎?”
“這隻是讓你覺得,彌補了你的罪孽,實際上,你會痛苦很多人,或許,有一件好事吧,就是白氏,的確留存下來了。”
“可用韓兄餘生悲苦,再加上絲焉師妹受苦來換,我覺得,是不妥當的。”
“血脈重要,可真的就那麼重要麼?一個人,曾是很多人,一死一生,又將成為他人,若你在意的隻是那人,又何必管他是什麼血脈?”
“算了,你一個隻在意自身的人,又怎麼可能聽得懂我的話?你隻是自私自利而已。”
我搖搖頭,開口“廢了他丹田吧。”
霎時間,周圍更為寂靜無聲。
這一次,就連何憂天都沒有開口。
所有的紅袍長老,以及弟子們,全都愕然以對。
“你在說什麼鬼話?”韓襟死死盯著我。
“鬼話嗎?你不覺得,這才是實話?”我深深看著韓襟。
“大師兄,你認為,顯神此言,有錯麼?”沒有管韓襟的回答,我同何憂天對視。
何憂天眉頭緊皺著,他思索半晌,忽然說“聽起來,是狠了一些,可實際上看,韓師叔祖你看不透,顯神如今,是四規山,乃至整個道教一脈,最炙手可熱的弟子,最年輕的真人,甚至是最強真人。”
“他和你一係列話必然有原因,你都不明白,你不明白便罷了,輸了,便輸了,你卻起雷,你想打顯神一個措手不及,你輸不起,你更想殺了他。而真的你無法動手的時候,你又蟄伏。”
“換位思考,如果韓師叔祖,你是我這個位置,或者是顯神這個位置,你會怎麼做?”
先前那一幕,發生的太快,太急促,讓很多人都無暇反應。
何憂天這一番解釋,才讓所有的紅袍長老,所有的弟子,完全明悟過來。
無一例外,眾人看韓襟的眼神更冰冷。
以前,隻是因為韓襟所做的事情,讓四規山大損,讓白氏斷絕,畢竟,那不是當代的事情,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弟子們再怎麼樣,明麵上的麵子,是要給的。
此刻,他們隻剩下一個情緒,就是厭惡!
韓襟的眼中,浮現出來的情緒,是一抹驚懼。
“你們瘋了!?你們敢!?”
韓襟聲音極大,被鐵鉤穿透的骨頭那裡不停滲血。
他眼中更浮現一絲懊惱,似是不應該先前束手就擒。
他束手就擒的緣由也簡單,丟一點兒麵子,能有什麼損傷?要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抹過去了。
現在這事兒卻抹不過去!
“羅顯神,你真要趕儘殺絕!”韓襟眼皮猛跳,他額頭上汗珠豆大豆大一顆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