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現實的極為排斥讓我不得不蜷縮到回憶的旋渦裡,閉上眼睛在旋渦裡打轉的時候,感受到水流對耳朵的衝擊,還有對身子毫不費力的吞噬。在回憶裡沉淪過多的時候,那是對現實生活的一種逃避。無論是回憶與現實,都足以讓自己瞬間窒息,逃又逃不掉,掙脫又掙脫不了,隻能一次次的被生活磨礪,最後接受不完美的自己。
很想用快樂的文字來抒發內心的感歎,可是老女人做不到,隻有用極儘喪的文字在回憶的王國裡走來走去。生活將自己蹂躪的奄奄一息,根本做不到用樂觀的心態去描述留在腦海裡的記憶。
有個叫幸福的女孩,她一點都不幸福。
她用枯燥無味的文字試著把內心世界的傷痕展示在麵前,沒有大痛大悲,但是小悲小痛無時不在。如影隨形。她試著與生命抗爭,發現自己是被束縛的,隻有去認命,可是在認命的過程中,又不甘平凡,數次的掙紮後,還是在被邊緣化,在社會的下層來回打轉。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都有走運的時候,可能就是因為對於幸福的追求太過於明目張膽,把“幸福”二字選為自己的名字時,幸福之神嫌棄的把她推搡到一邊。
經常有人說人這一生就是一個漫長的旅途,從起點到終點都是早就設置好的,什麼時候上車,什麼時候下車,時間點都精確到分秒。而在這樣一個漫長的旅途中,我們欣賞著不同的風景,心蠢蠢欲動的時候,仿佛自己是置身於風景裡的主角。
四十年的旅途,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就是你看到了無數的風景,在四季的更迭中重複著去年那日,好似沒有什麼起伏的變化,隻是一成不變的在一個原地打轉轉,當明白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不是掉隊,而是這趟行駛的車輛拋錨了。自此遠方,終點,成為了一個問號?或許在腳下,或許還可以延伸到遠方。
經曆過的如雲煙一樣,時不時的會閃現在麵前,無數次的哽咽著,感歎著命運的不公。四十年就這樣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之後呢?無力的搖著頭,我怎麼可知它給我的計劃圖!
過往像一根針一樣紮在皮膚上,拔不掉,它已經融進了**中。明顯到感覺到疼痛。而未來呢?就像一張嶄新的刮刮樂,沒有刮之前你還在幻想著有多麼的美好,想象著被幸運之神眷顧,可是之後呢,麵對刮出來不想要的圖案,默默的轉身離去。而對於自己的未來,好像就是這樣定義的,原本以為可以怎麼怎麼樣,可是等到你睜開眼睛去證實自己想法的時候,隻有傻眼。
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樣,用索然無味的文字,有一句沒一句的,敲敲打打,打發著無聊的時間,像是自己在對自己講故事,總之慢慢的喜歡了這樣,在某個午後,或者雨後,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電腦旁,細細的敲打著文字,訴說著心裡的想法,似乎是想把這些人生經曆的事情捋一捋,但是過後發現,自己每寫的一個小故事,讓心更加的亂了。因為過往是那麼的不堪。
從十六歲開始書寫我的回憶錄,細品記錄下的文字,字裡行間皆是瘡痍,人生有好多種選擇,自己選擇了很多次,每次都是不儘人意,很詫異這四十年的經曆都是怎麼走過來的,等到有一天,如夢初醒,恍然的看到眼前張貼著兩個大字“心酸”!
選擇一次失敗一次,總是與失敗並肩而行,自己從來沒有嘗過對立那一麵的果實,一次次的,在心裡疑問,難道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嗎?
不甘心的後麵,總是歇斯底裡的無力呐喊,但是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還不是在悲憫中接受現實!
刻骨銘心的經曆,抓拍到的圖片,從來就沒有色彩點綴,也不知道風雨過後彩虹的絢爛,隻是活在上天給自己布置的黑白世界裡,小心翼翼的度秒如年!有時候覺得自己到了抑鬱的邊緣,總是在關鍵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活的很悲憫,活的很累,在科技發展日新月異的時代,人們都喜歡在社交軟件上展示自己的多彩生活,有沒有和我一樣的人,活在社會的最下層,即使在一份很不起眼的工作中,還要看臉色行事,從自己的十六歲看到了舅媽不同的臉色外,後續還看到了不同人的臉色,不同人的不屑一顧,最後自己覺悟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像是祥林嫂一般,不停的碎碎念,而與祥林嫂有差彆的是,祥林嫂逢人便說,而我隻是把內心世界裡的痛苦記錄在了文字上。借助於網絡,想找同頻的人,是否活的如我這般命運多舛?(當然這些文字有可能隻有我自己可看,因為人們討厭祥林嫂那樣的碎碎念,看到後會選擇視而不見或者聽而不聞,都想活在喜劇裡,嘴角上揚,誰願意去聽祥林嫂的台詞)!
我的人生經曆歸納為兩大類,唯命是從,小心謹慎!像是自卑到塵埃裡麵的一粒種子,總想著自己哪天可以在塵埃裡麵結出穀子之類的作物,最後卻偏偏成為了一株野草,想拚了命的瘋狂生長,卻被路人碾壓在泥土裡,再也沒有了生存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