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卡爾??”
塞德裡克小聲呼喚著卡爾的名字,並用手推了推對方的肩膀。
可是蜷縮在沙發上的卡爾,卻沒有任何醒來的意思,隻是微微的轉了轉腦袋。
像一隻被驚擾的小貓一樣,發完脾氣之後就繼續睡覺。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塞德裡克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在平常的日子當中。
卡爾的作息可以算是非常規律,在這一點上他像是一個典型的德國人。
每天晚上7點,準時來到宿舍,然後坐在辦公桌後處理一小時文件。
8點起身去換洗間進行簡單洗漱,8:15坐在床上看半小時書,8:45準時上床睡覺。
明天早上6點準時起床,時間甚至可以精確到秒,他就像當年的德意誌皇帝威廉一世一樣。
作息的準確性,甚至可以被柏林的市民用來校正鐘表。
可是現在,望著眼前這隻慵懶華麗的小貓,塞德裡克既因為對方的可愛,有一些移不開視線。
又因為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有些不知所措。
恰到這時一陣微風從窗台吹入房間,帶著淡淡的鬱金香花香,讓整個房間溫度都有一些下跌。
初夏的蘇格蘭高原,半夜時的微風,還是帶著一絲殘冬的寒意。
緊了緊衣領的塞德裡克,望著因為寒冷蜷縮得更緊的卡爾,無奈的笑了笑。
緩慢的蹲下身去,靜靜地望著那張臉,月光照在少年的臉上,那幾根有些顫動的睫毛,顯得格外的俏皮。
細膩的皮膚上,是精致的五官,月光拂過仿佛籠上了一層半透明的光芒。
塞德裡克也不得不承認,偶爾安靜下來的卡爾,失去了往日那種舍我其誰的強大氣場。
反而看起來有一點慵懶的可愛,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對方臉蛋上戳了一下。
觸感有點像布丁,帶著一絲微微的清涼。
在玩夠之後,塞德裡克笑著站起身來,故作嚴肅的說道。
“好了,霍亨索倫先生,作為你的學長,我不能看著你因為這種不好的習慣,而半夜著涼。”
“但是作為你的室友,你之前的那種獨裁者行為,又深深的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所以我還沒有打算原諒你,幫助你隻是出於責任,希望之後能得到你誠懇的道歉。”
說完,他又在卡爾臉蛋上戳了一下,看到對方表情沒有變化,滿意的點頭。
“既然你不說話,那就當你承認了。”說著,塞德裡克嘗試將卡爾抱起。
結果因為對方的不配合,幾次嘗試都沒有成功,眼前的這個家夥,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
並且身子也非常的結實,而且他之前從來沒有發現,這家夥的睡相竟然會這麼差。
對於任何一丁點打擾,都會有著巨大的反應,在第三次嘗試被對方一拳打在胸口的塞德裡克。
連忙靠到床邊輕咳幾聲,扯開衣領看著自己好不容易鍛煉出的胸肌,被這家夥打得通紅。
一時間也隻能撓頭,同時幾次三番的運動,讓他感到有些口渴。
畢竟他在公共休息室裡待了近六個小時,彆說一丁點食物,一滴水都沒有喝過。
於是他在宿舍裡不停的掃視,企圖找到任何能喝的東西,很快他就有發現。
在卡爾睡覺的沙發旁邊的小桌上,七倒八歪的放著許多玻璃瓶,看樣子很像是酒瓶。
他連忙走了過去,拿起空瓶子聞了聞,結果隻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草莓和百香果的味道。
“不是酒水?”塞德裡克有些疑惑,“那為什麼這家夥會睡成這樣。”
言畢,這家夥習慣成自然的開始收拾桌子,並在收拾這些垃圾的末尾。
發現了一瓶滿滿登登的粉紅色液體,看著這瓶沒開封的液體。
塞德裡克有些糾結,萬一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自己這樣草率的打開,是不是有點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