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我的疑惑,你答應過我要為我解答的,你答應過。”
塞德裡克像是終於回過神來一樣,輕聲的喃喃自語道。
可是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另外一個沒有開封的牛肉漢堡。
眼見於此,卡爾也隻能深深的歎了口氣,滿臉無奈的將另外一個漢堡放在對方麵前。
“吃吧,一旦有食物在場,你的大腦就沒有思考能力,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用。”
“趕緊吃,說一千道一萬,不如看一遍,我還有重要的生意要做。”
言畢,卡爾甚至貼心的為對方,打開了那個漢堡的包裝紙,以徹底表明自己允許對方吃掉這個漢堡。
又是兩個便坐在大馬路邊,伴隨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排放出的難聞尾氣。
快速的將兩個漢堡消滅乾淨。
卡爾臨走的時候留下了200美金給那位老板,還貼心的囑咐道。
“這錢交給你奶奶保管,如果再讓我發現你拿著錢去買藥,湯姆他們會幫我把你的左手剩下的那三個手指砍掉。”
言畢,在塞德裡克目瞪口呆的眼神注視下,那位墨西哥老板才是將自己左手的手套拿開。
用僅剩的三根手指,將那200美元小心翼翼的揣進懷中。
“你真的砍掉了他的手指?”塞德裡克吃驚的問著。
迎接他的卻不是回答,他被粗暴的卡爾直接塞進車內,再次轉頭的時候。
坐在駕駛座上的卡爾,已經係好了安全帶,直接轉動鑰匙發動引擎,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隨著一棟棟破敗的木質結構房屋消失在車窗中,那輛小車的身影早已不見。
駕駛位上的卡爾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撐臉望著前方喃喃道。
“好好的看一看,看一看這個國家的陰暗麵,我砍掉了那個家夥的兩根手指。”
“但也救下了他的命,不然的話他還沉迷於阿片類藥物之中,完全無法自拔。”
“他奶奶也早就應該,死在了他的家庭暴力之下。”
隨著卡爾說出這一段話,以及汽車引擎發出的轟鳴聲,這座街區的真麵目才緩緩的展現在塞德裡克麵前。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威廉斯堡,周圍建築的牆麵上,畫滿了70年代嬉皮士運動留下的絢麗塗鴉。
然而藝術隨著時間流逝,昔日的輝煌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破敗的店麵。
以及隨處可見的無家可歸者,在一座老舊的咖啡廳前,幾個穿著浮誇的黑人少年,正拿著棒球棍砸著咖啡店的窗戶。
見到卡爾的車輛,他們紛紛停下手上的舉動,對著車輛比出一個奇怪的敬禮手勢。
“他們在向我們敬禮嗎?”塞德裡克疑惑的問道。
單手開車的卡爾,臉上露著得意的笑容,同時舉起右手指著前方,笑道。
“那是當然!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歡迎來到布魯克林,歡迎來到我的街區。”
話音剛落,隨著下午的太陽緩緩落下,夜幕降臨。
白色的本田轎車奔馳在昏暗的街巷中,遠方傳來警笛的呼嘯,以及酒吧裡的爵士樂。
卡爾開得非常慢,與其說他在開車,不如說他在用車輛散步。
而坐在副駕駛位的塞德裡克,此時此刻臉上隻有完全的沉默,他觀察著這個街道的每一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