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號,紐約州議會大樓前,距離聖誕節僅剩三天。
清晨的空氣中帶著絲絲寒意,天空呈現出淡淡的藍紫色,朝霞與晨霧交織,為冬日的寒冷添上一抹溫柔的色彩。
“真冷呀!!”紐約州州長首席私人秘書,喬·沃德先生,雙手合十對著手心哈了一口熱氣。
他是一個標準的政治精英,穿著黑色的定製新裝,長得文質彬彬鼻架眼鏡。
作為一個在州政府工作多年的資深公務員,對於這座議會大樓,他有著一種特殊的驕傲感。
可是在今天,他感覺自己過去的人生所積攢的經驗,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一想到這裡,他便有一些無奈的轉頭望向身後。
議會大樓莊嚴地矗立在微光中,其古典的建築風格在晨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莊嚴肅穆。
可轉過頭來,在台階之下的廣場之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群,他們或站或坐,似乎在等待著某場儀式的開始。
人群中不時傳來低語和笑聲,充滿了期待和激動的氣氛,周圍聳立的旗杆上,沒有像往常一樣掛上星條旗。
反而是一些五顏六色的公司廣告,有熟悉的沃爾瑪,肯德基,還有一些他不太關注的科技公司廣告。
五彩斑斕的旗幟懸掛在廣場四周,將平日裡莊嚴的政治場合,變得有些輕佻和奇怪。
“他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地方,本來今天我們就應該放假了,真是一個麻煩的家夥。”
喬·沃德先生看著吵鬨的人群,以及周圍大變樣的廣場,忍不住的開口吐槽。
結果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聲嚴厲地斥責。
“注意自己的言沃德先生,現在全美國的目光,甚至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這裡。”
“如果現在有任何一個記者,將你剛剛說過的話錄了下來,華盛頓的電話,可能過一秒就會打過來。”
“我們現在已經站在了懸崖旁邊,跨過一步就是天堂,失足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說這話的是紐約州的州長,馬裡奧·科莫先生,他擁有一張圓潤的臉龐,搭配上那濃密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睛。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飲酒過量的肥胖大叔,可是那溫和的外貌之下,是從政多年練就的,那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麵對自己直接領導的訓斥,喬·沃德先生當然不敢反駁,他能做的隻是走到對方身旁。
壓低著聲音在對方耳邊嚼舌根。
“我聽說fbi一直在調查他,據說他也是在紐約成長起來的,與布魯克林區的那一群垃圾黑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且”
“不要再說了。”馬裡奧·科莫先生粗暴地打斷了對方的發言,一雙躲在黑框鏡片後的眼睛。
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私人秘書,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對方說道。
“你剛剛說過的話,我可以當作從來沒有聽過,你也可以當作從來沒有說過。”
“晚上請我喝一瓶啤酒,這件事就徹底過去了,不要再去討論那位神秘的霍亨索倫先生。”
“我還是那句話,一步走錯,以我的政治生命都可能終結。”
“為什麼。”喬·沃德還是有些不服氣,作為美國80年代的標準精英
他的一生可謂是順風順水,出生在一個美好的中產家庭,父親是一位大律師,母親則是一位聯邦政府的公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