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女兒啊!我那整整二十年未曾謀麵的寶貝閨女啊!那個挨千刀的老不死的,竟然害得我們母女骨肉分離二十年啊!老天有眼呀,還有咱們母女再見的一日!”
門一打開,就有一個女人突然竄了出來,緊緊抱住寧清痛哭流涕。事發突然,寧清甚至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麵容,隻得手忙腳亂地推搡著對方。
“你誰啊?搞錯了吧!誰是你閨女?我不認識你啊!”寧清一臉驚愕地喊道:“張燁,張燁!你快來幫幫我,快把她拉開!這人誰呀?”
對方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抱住寧清。
她越掙紮,對方就抱得越緊,而屋子裡有那麼多人,他們就這樣看著!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甚至連張燁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寧清拚命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但對方卻絲毫不肯鬆手。她也顧不了太多,伸手拿起桌上張母剛剛為她倒滿的那杯開水,毫不猶豫地朝對方潑去。
隻聽得“嗷”的一聲慘叫,對方終於鬆開了手。熱水濺落在她的臉上,瞬間引起一陣劇痛。孫友根見狀,急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妻子,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直直地盯著寧清,眼眶中竟然蘊含著淚水。
旁邊的吃瓜群眾好像這時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頓時立刻指責寧清:“你怎麼能這麼做,這麼燙的水潑到人臉上燙出個好歹怎麼辦。”
“孩子,我不怪你,你不知道我們是誰!”孫友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無奈。
寧清這才看清對方是誰,竟然是那一對神經病夫妻。
這時想起來剛才那女人抱著她喊的什麼……她苦命的女兒?
誰?
她嗎?
一股寒意從腳底湧起,迅速傳遍全身,仿佛要將寧清的意識也一並凍結。她努力回憶著每次與這對老夫妻相遇時的情景,那些曾經被忽視的細節和異樣之處如今紛紛湧上心頭。還有張燁......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難怪最近總是奇奇怪怪的,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還敢一起瞞著自己。
這一次過來的不光有孫有根夫妻,還有廠裡的領導,甚至工會主席都一起過來了。
孫有根本來把這個事情交給廠長的,也有想跟廠長攀親的意思,可是這麼長時間了,廠長一直沒有動靜。
他也一直忍耐著,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遇見了寧清,他本來以為是事情張燁肯定跟她說了,今天說不定就是他們父女相認的日子。
就在他激動的時候,張燁的目光朝這邊掃了過來,眼神中透露出絲絲冷漠與警告之意。僅僅隻是一刹那間,他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這小子壓根就沒想讓寧清與自己相認,甚至連他這位未來嶽父都不願承認。所以他才會直接找上彆的領導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