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寧清也知道老徐肯定在後麵橫眉豎眼的。
這兩天就回去了,再多的話也不急於這一時。
“那我就先掛了,等兩天就回去了,記得告訴孩子這個好消息。”
“嗯。”
“滴”的一聲,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咕咕”聲,何來的心也隨著這通電話重新變空落,麵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他的表情變化身後的老徐都看在眼裡,歎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寧清是不是要回來了?這個沒良心的丫頭,自從走了就再也沒回來這邊看看。”
何來沒說話,從錢包裡拿出一塊錢放在桌子上,電話是公家的,不能占這個便宜。
“她忙,放假都不回家。”
說實話,老徐看著何磊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雖然他以前是寧清的領導,可他現在是何來的領導。
何來這個孩子在他看來真的是再好不過了,勤快,老實,長得還好。
寧清在外上學一年到頭都不回來一趟,何來卻任勞任怨,一言不發地在家老老實實帶孩子。每個月發了工資後,何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郵局給寧清打錢。
他有時實在忍不住,真想問問何來寧清到底給你灌了多少迷糊湯?
她這一去上學,好幾年都不能回家,畢業之後還不知道會被分配到哪裡工作呢。運氣好一點的話,說不定就直接留在省城紮根了。
可何來呢?不僅沒有一點心眼兒,還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照顧孩子。
萬一將來寧清學成歸來,因為兩人分開太久,又出現一些變故怎麼辦?到那時,何來恐怕連哭都來不及!
這麼多年他也算是了解寧清那丫頭,她要是心裡真有什麼事,能把何來坑的找不到北,她是一個既心大又心狠的人……
可是這樣想話也不能說出來,這不是挑撥人家兩口子的感情嘛。
“行了,回頭她回來給你放一天假,讓你去接她,寧清在外邊是有正事,上學呢,你不能指望她跟咱們平常接觸的那些家庭婦女一樣。”
“咱們能做的隻有給她支持,不拖後腿!不過你也彆太實心眼,給我打個電話寫信,該去看看的也得去看看,經常了解她在那邊乾什麼呢,你也好心裡有數。”
“對了,她還有多久畢業?上次聽你說她在省政府實習,畢業是不是就在那邊上班?你有沒有想過你怎麼辦?”
他……他怎麼能不想……
他旁敲側擊無數次,明裡暗裡的暗示,但是沒人接話茬,大家總是在說寧清還在上學,等以後畢業了再說。
畢業,掐指一算,畢還有一年多,這種夫妻兩地分離的日子,還要有一年多。
他甚至暗地裡把心眼動到孩子身上,教團團寧寧喊想媽媽,一開始有些效果,寧母似乎也覺得孩子可憐,這麼小就每日見不到媽媽。
見她這樣,何來心底有些高興,生出一點期待,家裡人會不會看在孩子的份上,讓他去省城。
寧母沒有發現她的心眼,有考慮過這件事,畢竟還挺麻煩的,他們家隻能在榮城周圍,要是去了省城說不上話,還是要找大伯幫忙開證明。
他暗自期待著,頻頻往寧家跑。把孩子說的可憐,把自己也作弄的可憐,惹得寧母心疼,何來能感覺到他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