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雖然是村子分給你的,但是外嫁出去了,不能再為村子做貢獻。怎麼能白吃村裡的土地呢?
想是這樣想,但也知道話不能這麼說,土地法還在這放著呢。
可這個事也很為難,涉案的不是一家兩家,而是絕大多數的村民,一個處理不好要激起民憤的!
可縣長還在等著他回答呢,不能一直拖著,乾咳了一下道。
“男女兩性在社會地位上存在分層和差異。咱們的職責之一也是要抹平這種差異,對的留下,糟粕要通通消除。”
他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著賈鎮長,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暗示。
總之,柿子要挑軟的捏。
賈鎮長察覺到他的目光,心裡一緊,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下意識想伸手擦去,但他沒動,反而調整了自己的表情,露出一副誠懇而又愧疚的樣子。語氣裡也帶著謙卑。
“我首先要檢討自己的工作做得不到位,這完全是我的疏忽,責任在我。我沒有從大局出發來看待這件事情,思想覺悟還不夠高。”
說完這些,賈鎮長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最關鍵的是我的態度不夠端正,這個問題的發生很大程度上與我的個人態度有關。我被傳統觀念所束縛,沒有及時發現其中存在的問題,從而導致了現在的過錯!”
賈鎮長二話不說立刻認錯,一句狡辯都沒有,王副縣長鬆一口氣。
有人願意出來擔責任就好,他出來擔責任,反而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按照縣長的的脾氣,最多不過是通報批評記過,但如果他執迷不悟,堅持認為自己沒有錯,那麼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畢竟,縣長的脾氣大家都是知道的,
不過一般人也不會傻到這樣做,畢竟領導都已經明確指出你有錯,誰不還會硬著頭皮說自己沒錯!
寧清看著這兩個人的眉眼管事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副縣長,然後目光才轉到賈鎮長身上。
關於他是否工作失職,要再開常委會議,不是她現在就能決定的。
現在最主要的不是誰來擔責任,而是怎麼解決?賈鎮長心裡有點為難,那還是一臉理所當然的道,他來解決。
畢竟這是自己地盤上的事,要是讓縣裡插手鬨大了,可就太難看了。
寧清沒有再說什麼,點頭同意了。
想了想,又把事情分了一半給婦聯,畢竟幾乎受到損害的都是女同誌。
又另外表明,但凡不作為的村長、支書,通通撤掉,全部另外選舉。鑒於村長職位的重要性,他們無法直接指定人選,隻能由村民們自主投票決定。對於誰能當選村長,寧清並不在意,隻要是村民們認可的人就行。
賈鎮長有點心慌,自己是鎮長,肯定不會像村長那樣輕易就被罷免。
而且從人事免任上來說,縣長也不能直接罷免他的,還是要開常委會議,最終的決定權在書記那裡。
就看書記給不給縣長這個麵子了,所以……賈鎮長據理力爭,認為處罰太過!
但他就算再據理也沒什麼用,畢竟身份在這……
還有土地分紅,要重新計算,這是重中之重!
連夜處理完事情,第二天還要回縣城,知道縣長要走,賈鎮長大鬆一口氣,但臉上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還在表著決心,說自己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會吸取這次教訓雲雲……
王副縣長站在後麵,皺著眉,沒有說話,他心裡有點不安,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