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芳對自己的臉下手比陳軒宇重，所以消得也更慢。
陳文芳也柔聲道，“媽媽也不疼，為了今天這個結果，再疼也值得。”
陳文芳給陳軒宇梳著淩亂的頭發，頓了頓，說道，“不管在哪個時代，我們都還在底層，遇到不利的情況下，要想辦法保護好自己，知道了嗎？仔仔。”
陳軒宇似懂非懂，應聲道，“知道了，媽媽，可是為什麼我們要打自己的臉呢？”
陳文芳道，“因為雖然確實是王細毛的錯，可是我畢竟殺了他，如果我們不把自己弄得慘一點，很難激起彆人的同情心。有些人三觀不正的會覺得，王細毛又沒有真的掐死你或者說沒有真的強暴我，沒有必要殺了他？”
陳文芳氣道，“那是他沒有機會，他本身就是做惡，有機會他肯定會做這些事，既然他選擇了做惡，他就要付出代價。這個社會上的惡人都是人吃人的。我們不做惡人，也不能讓惡人欺負了。”
陳軒宇定定的回答道，“媽媽，我懂了。王細毛他就是壞人，所以他就是該死。”
陳文芳說道，“對，這個世界其實就是黑白，如果有灰，那隻是陽光沒有照到，沒有把白色分出來。所以我們要勇敢的保護好自己。就像媽媽保護你一樣，你也要保護弱小。做個好人。”
陳軒宇說道，“我長大了要當英雄，救彆人。”
陳文芳笑道，“我們軒仔真厲害，長大肯定當英雄。”
陳軒宇從木桶中站起來，擺了個奧特曼的姿勢，說道，“對，對，你要相信光啊。。。biu。。。biu。。。biu。。。”
陳文芳哈哈大笑。。。
給兒子洗完澡，陳文芳就著水把自己跟孩子的衣服搓了，換了水又把自己洗了一遍，用洗澡水又把衣服清了遍，最後再用清水搓了搓，把衣服扭乾撐了撐晾在屋簷的草繩上。
洗好衣服洗好澡，陳文芳又用水把自己的頭發洗了下，換上乾淨的衣服洗去了一身的血腥味，陳文芳終於喘了口氣躺到床上。
手已經不抖了，但是陳文芳感覺自己晚上會做噩夢，因為她心裡一直都是王細毛這個事，他還沒有過去。陳軒宇也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陳文芳肚子叫了兩聲，她才反應過來，好像今天一天，她都沒有吃東西，劉嬸給自己遞過糕點，自己吃不下一直都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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